他甚至还在想着，为什么他是人, 而不是妖呢。

如果他也是妖……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彼时。

他年纪太幼，尚且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心中也没有爱情的概念。

只是觉得喜欢，想要和她在一起。

想让她陪在自己身边，最好是一直陪着，不要离开的那种。

小狗妖实在是太调皮了。

比它当狗狗的时候要调皮很多, 时不时的逗弄他，哄骗着他叫她姐姐。

他听说像这样成人形的妖精，起码要修炼上千年，可她倒好，明明是个老妖精了，却一直开玩笑似的叫他小哥哥。

他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可耻的偷偷欢喜着。

玄北觉得他是真的疯了，整天对着空气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他了。

甚至还想要去找道士给他驱驱鬼。

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也在怀疑着人生。

这一切，究竟都只是他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

他能做的，就是每天被她拽着天南海北的四处游玩，被她带着去吃一个一个美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妖界吃的东西太稀少了，她好像对很多吃的都特别感兴趣，尤其是爱吃蟹黄包。

每天都要啃上两只才肯罢休。

遇上她之前，世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黯然无光，他浑浑噩噩的过着，了无生趣，是生是死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遇上她以后，他看山是她，看水是她……时间的一切都像是活过来一般，他渴望活着了，因为只要活着，才能看见这世间的景致，才能看见她。

美好的时光总是格外的短暂，知道她要走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终于等到了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不要走好不好？

……

这些话反复的盘绕在他心头，最后只化成了一句：“你还会回来吗？”

她点了点头，说的慎重，“一定会回来的。”

她还说，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要嫁给他，让他不可以朝三暮四的，更加不能给她招蜂引蝶……

她说什么，他都答应什么。

在他看来，只要她回来，那一切都好说。

她要是不回来……

他手指颤抖着，都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

明明知道她已经走了，可是在知道的那一刻，他发了疯的去寻她。

却发现自己仍然留在宁府。

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玄北一脸迷茫：“什么大黄？什么狗？公子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