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宫闱/渡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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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情倾g闱 60

寒风飒飒,枯叶残枝,已是晚秋。谁也未曾料到,皇帝的寿宴之後,便是没完没了的北部战争。

天霁国派出了八万强兵,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便相继攻占了灵池、天池两座最为北端的城邑,且沿著金钩关往南入侵。

大燕的兵马虽然在浴血奋战,但仍不敌天霁的强攻奇袭,节节败退。敌锋已然指向柳城,若再不保,青州便无天然屏障,由敌人长驱直入,便可抵达大燕的水陆枢纽,离河。

军情已经是十万火急,淳於炆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御驾亲征!

而天霁国此番举动,显然是为了报复八年前,被大燕打败,皇子被杀之仇。因此兵马充足,计画周详,拒绝一切和谈,一副誓要灭了大燕的势头。

一个月後,大燕帝的铁骑和天霁王的兵马,终於在青州碰上了,当即大战了三天,最後隔著护城河互放火箭铁弹,双方损失过半。

可是大燕毕竟有一位力拔山河的大将军赵国维在,他护送皇帝杀出重围,并在离河附近重整旗鼓,蓄势待发,又一场血战即将打响……。

在後方战得难解难分、如火燎原之时,大燕的朝堂之上也酝酿著一场血腥风暴。

皇帝出征,太子自然得代理朝政,太后却以「太子经验不足」为由,想要垂帘听政!

煌夜当然不会允许太后擅自干政,但是宰相李铎与太后关系亲密,竟然夥同文官一起上奏,恳请太后出来议事。

还说,如今大燕面临大敌入侵,须上下同心,太后摄政,乃祖孙同朝,为齐心之表率。

淳于煌夜头戴七彩琉璃冠,身著浅黄龙袍,端坐在鎏金九龙宝座之上,威仪非凡。他面对群臣的非议,只是冷冷一笑,便开口道:

『承蒙父皇信任,将军政要事一并交与我处理,为大燕子民,我定会鞠躬尽瘁,赏罚分明。

凡是忠於大燕之臣,定当加官进爵,俸禄加倍。可是……奸佞妄为之徒,必将满门抄斩,诛

灭九族。』

煌夜说这话时,如匕首般的目光扫过李铎,惊出他一身冷汗。

这还是那个墨守成规,从不吭气的太子麽?李铎以为煌夜生x内向,故而容易压制呢。

欺软怕硬、见风使舵似乎是当官者的天x,李铎见到太子发威,自然不敢碰硬,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煌夜又说,太后年迈体虚,需要在深g静养才是,否则就是他不孝。还拨了一堆g女太监,去後g伺候太后,实则为监视。

太后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气得差点吐血,拍著几案嚷道,『反了!真的是反了!一个小孙儿,竟敢软禁老祖宗不成!』

她难以咽下这口气,竟然乔装打扮成农妇,通过送水的泉门,半夜溜出g去密会大皇子耀祖。要他集结家丁仆役,与她里应外合,起兵造反。

耀祖在皇帝的寿宴上,就已经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本就怨愤满腹,听皇祖母一提起,当即拍手称好!

皇帝此时不在g中,皇城重兵不得随意调拨,唯有不足三千的城门军可供太子差遣。而太后有亲信兵马七百馀人,加上耀祖家仆一百,共计九百。

还有私下与太后交好的数位臣子,也纷纷暗中出谋划策,最後写下一纸血书,发誓结盟,以太子「庸碌无为」「乃敌国之後」等罪名,号召臣民群起讨伐。

然而大队的兵马集结需要时间,太后先行回到g内部署,等耀祖整齐全部勇士,便可轻易攻入。

又过了十日,从北方战场传来噩耗,大燕军队虽然奇袭天霁大获全胜,可是炆帝却遭受重创,卧床不起,现由赵国维火速护送回京。

煌夜有意压制这个消息,但仍被太后的耳目知晓,他们认定这是天赐良机,皇帝若是驾崩,身为长子的淳于耀祖理当继位,便紧锣密鼓地预备攻城,时间就定在後日的凌晨。

夜半三更,苍穹如墨染一般漆黑,大皇族耀祖的住处,一栋二进的民宅却灯火通明。

仆役们正在把收罗来的铠甲、兵器,纷纷搬入茅房,用草垛掩盖。原本监守皇子的卫队首领,在太后的威逼利诱下,早已臣服。

如此一来,不论皇子在里头做什麽,他们都不会过问一句,还手持长矛,充当起放风的人来。

不管外边干得如何,耀祖独自留在屋内饮酒,四房妻妾,还有一个儿子都已经送走,他孑然一身,已无後顾之忧。

世人都说喝酒能壮胆,耀祖吞了一瓶桃花红下肚,心里依然忐忑不安。再度从怀里掏出那鲜血署名的羊皮卷,从头到尾一一审视。

没有想到兵部侍郎李箐也愿意助己一臂之力!如此算来,兵力已有三千之众,要擒拿下势单力薄的煌夜,岂不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之事?

「後日,本王就是大燕天子了。耀祖喃喃自语,满口的酒气。他的眼前都已经浮现出自个儿黄袍加身,临朝称帝的磅礴画卷了。

「嗖。」

悬挂在门前的灯笼,突然坠地起火,院里堆著不少乾柴,一时间仆役提水灭火,忙得不可开交。

耀祖拨开门闩,打开了门,但只是站在门槛内,朝外头张望了一下,见明火已灭,料定无大

碍,便又折返屋内,就在此时,亮堂的屋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来者黑衣黑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耀祖既惊又恼怒地瞪向那双黑眸,总觉得在哪见

过,可楞是想不起来。管它那麽多,耀祖登时抽出身上的宝剑,想要拿下此人,但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竟不见了?

『莫不是撞鬼了?』耀祖正汗涔涔地想,一把利剑就从後头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从口鼻喷s而出,溅得满桌都是,烛光熄灭了。

黑衣人拔出剑,冷眼看著耀祖摔倒在地上,渐渐地断了气,这才拿起桌上的羊皮卷轴,收入衣袖之内。

接著他便施展轻功,飞掠上横梁,悄然来到屋顶。院子里到处都是人,你来我往的,但谁也没有发觉上面有刺客。

一瞬间,颀长的黑影便消失在夜色中,无影无踪。

——待续

☆、(10鲜币)情倾g闱 61

山峰上已覆有一层苍白的雾,但太阳还没升起,煌夜负手立在高耸的角楼之上,凝视著依然黑暗的东方。

「殿下。」突然,一抹黑影灵巧闪入,跪在了煌夜身後。

「回来了?」煌夜转过身,望著地上的黑衣人。

「是,殿下。」黑影拉下面罩,露出一张清俊白皙的脸,竟是柯卫卿。

柯卫卿抬著头,注视著煌夜道,「太后与大皇子耀祖策划谋反,证据确凿,属下已经搜得一卷留有凤印,以及官员签名的盟书。」

「呈上来。」煌夜淡淡地说。

柯卫卿立即把怀里的羊皮卷轴,恭敬地递送上去,上头还沾著些许血迹。

「另外,属下发现,有百馀具兵甲掩藏于耀祖屋宅的茅房内,若现在去搜查,定当人赃俱获。」

「嗯,我已经派青允去了。」煌夜翻开卷轴,脸色却毫无变化,似乎这些人早在他的意料当中。

「是,殿下英明。」

「今晚辛苦你了……。」煌夜一手扶著朱红凭栏。一缕鲜红的光华从山的另一头透s出来,天亮了,万物都在苏醒。

「……是该到肃清叛徒的时候了。」煌夜这麽说道,脸上焕发出异样的光彩,英气逼人,而羊皮卷轴被他拽紧在了手心,几乎撕裂。

「卫卿。」

「属下在。」

煌夜想要开口说什麽,可又闭拢了坚毅的唇。

「殿下?」

「没什麽,你先退下吧。」煌夜冷淡地说,又欣赏起日出美景。

「是!」

柯卫卿磕头退下了,煌夜终於命令他做事,可却是杀人。他以为自己会害怕,会犹豫,但一想到对方想要置煌夜於死地,他便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剑。

只是身上仍留有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不禁有些反胃,加快脚步回到太医院。

一进去位於北角的小屋,他便脱了身上的夜行衣,把剑藏好,打来热水,一口气跳入半人高的浴桶里,把肩膀淹没。

热气蒸腾著,柯卫卿不停地用湿布擦洗四肢,尤其是手,明明什麽痕迹也没有,但是总觉得

闻到了血腥气。

剑砍在木头上,与砍在人身上的感觉,竟是如此迥异!手心里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骨头的硬度,血r的韧劲,以及脉搏的鼓动,让人惊悚得头皮发麻。

有那麽一瞬间,柯卫卿想要甩脱手里的剑,在他手里的可不只是一把剑,而是一条人命!

然而,用力握紧著剑柄,哪怕关节已经泛出白色,柯卫卿都不让自己放开剑,反而把剑刺得更深,让耀祖尽快毙命。

……刺穿咽喉,显然是最快最准的方法了,就如同野兽撕裂猎物的脖子,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而这个,就是太子教给他的无双剑法。

柯卫卿用双手抱住头,强迫自己忘记那满桌是血的画面,然後深吸一口气,沉入了水底……。

※※※

在皇帝还未回g之前,煌夜的肃杀行动就已经火速展开。一万的御林军,渗透皇城的每个角落,按照名册抄家逮捕。

叛党盟书上,将近有大小官员三十人,无一例外被送上囚车,游街示众之後,拉到西郊野外一并处斩。

主谋耀祖被戮尸,头颅还被悬在皇城鼓楼之上,曝晒三日後,弃於乱坟冢。

曾经数次谋反,又次次侥幸脱罪的皇太后,这回是彻底栽倒了。叛书上的凤凰印章,兵部侍郎的举证,都让她无法辩驳,只能认罪伏法。

煌夜并没有要她的命,但是将她贬为庶民,逐出g中。对於养尊处优,张扬跋扈的太后来说,这与杀她无异。

『煌夜!你如此铁石心肠,将来是会有报应的!』老太后辱駡不休,直至被御林军赶出了皇g……。

这些天,不管外头是多麽的血雨腥风,柯卫卿依然是个捣药熬汤的太医院学徒。

御医们也与往常一样,给後g各位主子看病抓药,閒暇时,就翻翻医书,做做学问。

可是,又与往日不一样的是,每个御医的脸上都多了一份凝重的气息,先是皇帝身负重伤的消息,现在又是太后与大皇子谋反,这些都是他们私底下的谈资。

「听说了吗?」一位御医小声地与同僚说道,「耀祖的妻妾儿子全给杀了……」

「真的?不是说提前逃走了麽?」

「哪里走得掉,剿灭叛党的可是骑兵首领青允,他一出马,那叫**犬不留。」

「但也是太子的意思吧……」另一位御医一说完,就闭口不语了,因为他看到了柯卫卿。

以往,大家都不把柯卫卿放在眼里,说是小王爷,不过是个养子。谁都知道柯王府视烁兰郡主为掌上明珠,对世子是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但是随著太子排除异己,权势愈发强大,曾是太子殿侍卫的柯卫卿,在太医院里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没人敢得罪他,也没人敢亲近他。

只有年过七十的杨御医,还是照旧让柯卫卿做事。

「卫卿啊,把这碗药茶送去太子殿吧。」时值隆冬,杨御医照例准备了一些驱寒的姜草茶,并且命柯卫卿去送。

「是。」柯卫卿点头,就捧著汤药盒子,前往太子殿了。

——待续

《g闱》在不停地爆字数啊,爆字数,抹汗,不过米米不会再增加本数了,爲了大家的荷包考虑,会将可能出现的第九卷字数匀到上面几本去的,这样就算爆字数了,大家也就只需买八卷就行了,加量不加价呀,哈哈^^(好像超市广告 。。。)

这四年来,《g闱》确实花了米米不少心思,花的j力和目标系列差不多,说实话,比起现代稿,米米更爱写的是古代稿,冲突更大,而g闱斗争又是米米的挚爱(当然,活色生香的h是少不了的),所以,非常想把这个故事带给大家看哦^^

最後,在收费的vip章节里啰嗦了那麽多,真是抱歉,鞠躬!

米洛

☆、(19鲜币)情倾g闱 62-63

煌夜正在下棋,在这种时候,诸臣都以为他会急招他们上朝议事,因为宰相李铎的靠山皇太后已经除去,现在便是扳倒他的最好时机。

数位大臣在东g的书房外流连,柯卫卿进去时,看到了他们,便行礼,然後端著盒子,走到里头。

内廷太监本想接过去,可是煌夜说,让柯卫卿进去。

「参见殿下,这是杨御医命我送来的姜草茶,服下可驱寒保暖。」柯卫卿禀告道,依旧把茶端给太监,太监从衣袖里取出银针,探入碗内,见无毒,才呈给太子。

「姜草茶……」煌夜看著这碗色如琥珀的汤药,不由想起多年前,大皇兄耀祖曾让小太监在同样的药草茶里下砒霜,被他识破。如今,已经不用再提防耀祖的爪牙了。

「卫卿。」

「奴才在。」

「呵呵。」煌夜突然笑了,依然是美貌如仙。

「……?」柯卫卿呆呆地看著太子。

「你也会自称奴才了……」煌夜抬起眼,注视著玉案下的柯卫卿,温柔地道,「起来吧,陪我下会儿棋。」

「是。」柯卫卿受宠若惊地起身,来到棋盘旁,不敢与太子平坐,只能躬身下棋。

虽然是满盘的白子黑子,但显然白子气数已尽,不过黑子却慢慢地磨,一点点地把白子逼入绝境。

柯卫卿手持白子,自然要竭力反击,正当他凝神思索之际,太子轻声问道,「你恨我麽?」

「咦?」

「我让你的双手沾满了血。」煌夜如同子夜的黑眸,正一动不动地盯著柯卫卿纤细的指头。

「殿下……」柯卫卿放下棋子,扑通跪了下来,极为认真地道,「我一辈子都不会恨您。」

「是麽?可是从今以後,只要你还留在我的身边,就会杀更多的人。」

「只要是殿下您的敌人,微臣不介意双手沾满鲜血,更不介意赔上臣的x命!」柯卫卿从未像这样,斗胆地直望进煌夜的眼内。

「但是我不想要你的命。」煌夜放下一枚黑子,竟然自断黑子的气数,让白子起死回生。

「殿下?!」

「退下吧。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煌夜终於又露出浅浅的笑容,注视著柯卫卿,直到他跪安离开。

数日後,墙倒众人推,以李铎为代表的文官集团,几乎被杀戮殆尽,太后一党也永无翻身之日了。

※※※

「有因就有果,当年种的祸g,如今就要收到恶果……」

牙齿已脱,白须满腮,几乎只知道念经的渡生大师,竟然在朝堂之上,当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说道。

官员们目瞪口呆,尚未有反应,煌夜便让太监把这失心疯的老和尚拉下去,稍後问斩。这是一场为皇上祈求平安的法式,而不是来遭受诅咒的!

淳於炆在三日前回到了皇城,尽管有随军御医的小心看护,他的伤势依然没有好转,且每况愈下,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煌夜吩咐太医院全力诊治,杨御医、柯卫卿等大小医官,全都守在龙榻前,寸步不离。

赵国维则提出做为期十日的法事,让皇上得到佛祖庇佑,可以渡过危难。煌夜同意了,且办得相当盛大,有一百名僧侣,不吃不喝跪地诵经。百官也吃斋沐浴,同为祈福。

然而,经文才念了半日,渡生就又发癫了,胡言乱语了一通。群臣还在为刚才的怪事交头接耳,没想到长乐g就传出好消息。皇帝终於醒了,且急招太子进g见驾。

煌夜在心腹太监李德意的陪同下,火速进g。宁皇后正守在龙塌旁,神情凄楚。皇上昏迷了三日,突然地清醒过来,与其说是痊愈的徵兆,更像是回光返照,连杨御医诊脉之後,都默认了。

大家都想趁著皇帝意识清醒时,抓紧把後事办了。宁皇后见太子来了,便顾不上伤心,退至一旁,其馀閒杂人都退到殿外候旨。

「父皇,儿臣来了。」煌夜屈膝跪在龙塌前。淳於炆脸色红润,但气息不稳,他伸出青筋暴突,无比瘦削的手,握住了煌夜的手。

「夜儿,朕膝下有诸多子嗣,惟有你可以托付国事。」淳于炆清楚地表达出,要让煌夜继位的心思,然後眯眼说道,「朕刚才做了一个梦,那时候,你尚未满月,朕抱著你,与母后、耀祖一起在御花园赏花……是多麽美好的日子啊。」

「父皇是在责怪儿臣处罚了祖母与皇兄吗?」

「不,恰恰相反。」淳於炆露出疲惫以极的笑容,x口处的刀伤痛得他浑身软绵无力,不得不深吸气道,「母后与耀祖皆为朕的至亲,可他们不求尽忠报国,反而久蓄反志,不知悔改,按律处置,应当凌迟处死……是朕的懦弱妥协,差点危及大燕江山。」

「父皇宽厚仁德,儿臣自叹不如,恳请父皇保重龙体,再临朝议事。」无论如何,都是父子,煌夜忧心地注视著父亲苍白的脸。

「朕已经不行了,大燕是你的江山了。」淳於炆慎重地道,「它将由你亲手守护,还有一件事……呜!咳咳!」

「父皇!」煌夜起身,想要宣传御医。

「不、不用叫他们。朕是要你提防一个人,不,是一个种族。」淳於炆阻止了煌夜,喘著chu气地道。

「赵国维?」

淳於炆却摇了摇头,「赵国维是要防,但你现在动他不得,你的g基未稳,与他为敌,必定招来大祸。」

「儿臣明白了,那父皇说的是什麽人?」煌夜不解地问。

「巫雀。」淳於炆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y沉,恨恨地说道。

「巫雀?」煌夜却是第一回听说这麽古怪的名称。

「夜儿,你要谨记,乱宗族血亲者即为死罪!」淳於炆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说道,「切不可与巫雀族人来往。」

「可是儿臣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这个民族,他们到底有什麽奇异才能?」

「他们不是人,是妖怪。一个不论男女,都貌若天仙,且天赋异禀,尤善魅人,还能……!总之,若是勾搭上他们,就注定要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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