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宫闱/渡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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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鲜币)情倾g闱 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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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後,天总是y沉沉的,今天也是,到了下午又下起大雪来,将皇g弄得更加晦暗,人心也惶惶的。

皇上今日不但上了早朝,还加了午朝,这不,即便冒著鹅毛大雪,朝臣们依然乘轿、骑马的纷纷入g来。

巫雀族叛乱一事,至今都没有下文。这匪首柯卫卿又诞下一名皇子,身份不同往日,这个罪该怎麽定,衆人都觉得头大。

有道是君心难测,谁也不想去触怒皇帝,弄个削爵降职的下场,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有规,这国家律例在上,总不能明知g内有叛贼,却还置之不理吧?

不论文臣武将,还是内阁元老,对煌夜都是忠心耿耿的,他们知道有必要提醒一下君主,要对柯卫卿做出正确的处罚。

死罪是逃不了的,他就是生了皇子又如何?难道还能抹去逆反之罪?大不了给他一个全尸,不凌迟处死。但是,大家又都看得出来,皇上是无心处死柯卫卿的,不然不会这麽多天了,

连个罚字都不说出口。他们该怎麽办呢?

这个烫手山芋,从刑部扔到吏,吏部转手丢给了宰相府,这贾鹏可不傻,不但没有接,反而指这桩案子该归刑部审理,于是兜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彼此僵持著。

「宰相大人。」一位老亲王,隔著老远就对披著一领大红披风的贾鹏,拱手迎道,「近来可好?」

「好。王爷安康!」贾鹏也笑著回礼。两人说了些冬雪祥瑞的话,就把话题扯到巫雀族的案子上来,贾鹏正要说什麽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顶红盖轿子。

「是柯贤!」有人眼尖地看到柯王爷从轿子里钻出,他穿著三品的朝服。

「他怎麽来了?真是怪事。」老亲王似在自言自语,自从柯卫卿犯事之後,柯贤被勒令在家中禁足反省,谁让他教出这麽个孽子来!

说实话,皇上没有直接把柯王府抄家,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估计是看在兰贵妃的面子上吧。如今他上朝来,难道是求皇上免去柯卫卿的罪?还是来替逆子收尸?

贾鹏在心里揣测著,他本来要说,今日会敦促皇帝,处罚柯卫卿,现在却闭口不语了。

外头是大雪纷飞、寒风料峭,宣政殿里则是温暖和煦,一片光明。这里的陈设,无论何时看来,都是辉煌又富贵,充满著大燕帝国的威严。

一身金纹龙袍的皇帝,威严地坐在丹陛之上。黑沉沉的锐利眸子,一扫阶下百余名官员,殿内的气氛就更加肃穆了。

「诸位爱卿,平身。」煌夜的声音响亮又沉缓,大殿又如此高旷,回音微微震颤著,撼动著每个臣子的心。

「谢皇上!」臣子们诚惶诚恐地叩首,尔後起身,静听煌夜的话。

「今日宣尔等来,是有两件事需要公断。」煌夜巡视他们一眼,直奔主题道,「一是,丽妃毒害皇族子嗣,又畏罪自尽一事。」

衆臣一阵窃窃私语,虽然此乃皇上的家事,但祸害未来皇子,也是国事,因此纷纷看向站在前列的刑部尚书金海蝾。

「皇上!养出此等不肖女,臣痛心无比,罪该万死!」金海蝾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说。

「金尚书,朕本想打她去冷g,让她也有个安身之所。但她自知罪孽深重,已以死谢罪,朕念及以往的情分,不会再追究你的罪了。」

「皇上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金海蝾冒出一头的汗,再次磕头。杀害皇子,别说死一个女儿了,他全家老小的命都不保啊。

或许女儿就是想到这个,才在监牢里自尽了吧。唉,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啊。

「各位大人,你们以爲,朕的处置如何?」煌夜问道。

「皇上英明!处置得当。」衆臣异口同声地说。

丽妃毒害皇子一事,是有人证物证的,就算皇上说饶过她,大臣们也不会答应。她这一死,倒也省了麻烦。

「这第二件事,也是朕今天加开午朝的主要目的。」 煌夜顿了一顿,清晰地说道,「对于柯卫卿参与巫雀族叛乱一案,朕已有了主意。」

「什麽?」衆官一惊,这麽快就有决议了?他们还以爲皇上会一直拖延下去呢。

「李德意。」

「奴才在。」

「把密函拿给衆卿家看。」

「是。」

李德意一甩手里的白玉拂尘,端著一个盘子,上面有一封信,步下台阶去。

「密函是什麽?」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皇上是什麽心思?宰相贾鹏首先拿起密函,厚厚的一沓,看来信写得很长,而他只看了第一行字,就认出这是穆仁亲王的笔迹,大吃一惊!

「这、这个是……。」其他大臣按捺不住,也凑上去看。这封信写的是叛乱的始末,说明柯卫卿幷不是有意叛乱,而是被他所逼,也说出了先帝屠杀巫雀村一事,让百官无不汗顔,各个楞在原地。

「正如各位亲眼所见,此次巫雀族的举兵叛乱,是由先帝而起。穆仁亲王则借此机会,要挟柯卫卿,让他不得不参与其中。柯卫卿幷不是真心要造反,所以,在他起兵後,幷没有直取皇城,而是迂回拖延,减少战争牺牲人数,直到兵败。」

煌夜一脸肃然地道,「所以,朕将免去柯卫卿的死罪。同时,也将削去他的官爵,贬爲庶民,禁闭于g中,以儆效尤。」

说是禁闭,不就等同于保护?柯卫卿在g里锦衣玉食,少了爵位俸禄,又有什麽关系?皇上摆明是在偏袒他,贾鹏有些不满,上奏道,「皇上,皇城岂是乱党轻易可攻下的?臣觉得这是穆仁亲王的狡辩!错漏百出,疑点重重,望皇上明察!」

「贾爱卿。」煌夜浅浅一笑,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你以爲柯卫卿这个骠骑将军是当假的?当时皇城只有三十万守城军,凭金虎符他可调遣一百万,甚至更多的军队,直攻皇城。你和朕今日,就不可能在此议政了。」

「可是……。」贾鹏知道皇上说的有道理,柯卫卿又确实是带兵打仗的奇才,没理由放著皇城不打,只打县郡。可他还是很不满,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柯卫卿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假世子……。

「皇上!您如此宽宏大量,厚待吾儿,臣深感惶恐!」没想到,在衆人都不敢发表意见时,柯贤却出来说话了,还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哦?」煌夜饶有兴味的,望著台阶下声泪俱下的柯贤。

「皇上,您的仁慈恩德,臣没齿难忘。但是,吾儿确实是犯了错,有负皇上信任,有辱大燕尊严,死罪是逃不了的。」柯贤像是下了狠心,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

「我说柯王爷,你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这演的又是哪出戏?」有人呛声道。

谁都知道,柯卫卿若能脱罪,柯王府是得益最大的,他怎麽会希望柯卫卿出事呢?难不成是欲擒故纵,想让皇帝夸奖他「大义凛然」?

「不!微臣是真心认爲……。」柯贤一心想要柯卫卿死,因爲他生了一位皇子,而他的女儿烁兰,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未知。在他上朝前,柯王妃千叮万嘱,要他在朝堂上,恳求皇帝赐死柯卫卿,以正国法威严。

这局面既尴尬又紧张,柯贤一副负荆请罪、大公无私的样,其他人则在一旁看好戏。

片刻的沉默後,煌夜开口道,「柯王叔向来严以律己、公正严明。对朕和大燕忠心耿耿,死

而後已,这些朕都明白。也知道大家都疑惑,爲什麽朕就相信永麟的话,没有掺假呢?」

「是……」大臣们不由得点头。

「因爲朕的手里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据,表明柯卫卿是无心造反的。」煌夜坚定地说。

「什麽?」衆人面面相觑,「还有证据?」

「带上来吧。」煌夜回头说,一位穿著红色锦袍的老嬷嬷,低头步入殿来,她的怀里,抱著一个黄绸繈褓。

「这个是……?」贾鹏和柯贤全都看傻了眼。

「上来。」煌夜又命令道,嬷嬷在阶下一跪之後,就起身,一直走到龙椅旁边。

「这个孩子就是铁证。」煌夜睨视群臣,铿锵有力地道,「柯卫卿怀著他时,尽心尽力地保护他,不让他受到敌人伤害,他若是憎恨著大燕,有心篡位,岂会愿意爲朕延续血脉?!」

「这……是有些道理。」衆人想了想,确实如此啊,谁愿意给仇家生孩子?

「所以说,朕想要免去他的死罪,诸位大臣,以爲如何?」

正当大臣们垂头丧气,想要表率时,繈褓里的婴儿突然呱呱大哭起来,老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哄著。这朝堂上,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嘹亮,又生机勃勃的声音。

有人笑了,有人伸长脖子,望向繈褓,以期望一睹皇子真容。

「皇上,臣等无异议。」大臣们接著说道。

「至于牢中的巫雀人等,就按律法,先发配至石山采矿,以徭役抵死罪。毕竟是仙家後代,随意杀戮他们,朕恐激怒上天。」煌夜理所当然地道,不给衆臣任何反驳的机会。

「是!臣等明白!此乃皇上英明之举。」大臣们无奈,纷纷躬身应道。

「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抓捕永麟,和其他逃脱的巫雀乱党,朕希望早日了结此案,还百姓一个太平。」煌夜下令道。

「臣等遵旨!」吏部和刑部尚书,跨前一步领旨道。

「时候不早了,散朝。」煌夜站了起来。本来极有可能出现的一场血腥杀戮,就这样平息了,g里的气氛似乎没那麽紧张了,可皇上偏袒柯卫卿之心,也更加显而易见了。

看来今日之後,又有不少官员,要巴结柯王府了。

「臣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三呼万岁之声,果然吓到了孩子,他哭得更起劲了,把吃n的劲都使出来似的,小脸蛋憋得通红。煌夜从嬷嬷手里接过孩子,手指捏了捏他小脸,轻声说,「真能哭,朕该去找你的『娘』了。」

接著,他让嬷嬷抱著孩子回育婴堂找r母,是时候给他喂n了……。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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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情倾g闱 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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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卫卿坐在床上,双肩上披著j致的白狐裘。

他不知道生完孩子之後,会有这麽多的讲究,三日不得下床,一月内不得出门,不能吃太多,会伤脾胃,也不能用冷水沐浴,会伤关节,甚至连话都不能多说,以免弄成舌疾。

可是,他太担心红琉他们的情况了,身上稍有力气时,就忍不住向北斗打听监牢里的情况。

「那个叫红琉的孩子,幷没有受刑,只是担心你,消瘦了些。」北斗笑著说,「他们知道你生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子,很高兴呢!」

「是吗……?」柯卫卿稍稍放了心,因爲这毕竟是煌夜的孩子。

「是啊。他们听说你是早产,都替你捏了把汗,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北斗看著柯卫卿说,「你有什麽特别想吃的,就和我说!」

「嗯。」柯卫卿微微点头。红琉他们住在监牢里,自己却锦衣玉食,他的心里还是很内疚的。

「我看你今天的气色不错啊,要不要下床走一走?」北斗放下手里的紫砂茶碗,他说是来爲柯卫卿检查身子,但也不是很忙。坐月子本是「孕妇」的事情,他顶多安排一下膳食汤药,幷与他聊聊天。

还有十天,柯卫卿才出月子,作爲大夫,北斗认爲自己是十分幸运的,能够亲眼目睹巫雀人怀孕、生子到恢复的神奇过程,让他感叹生命之伟大。

柯卫卿喝下无籽花粉,照理说,是保不住孩子的。他却如此顽强的,忍受著非人的痛苦,挣扎著生下孩子,这又是父爱的伟大!

只不过,这次生产过程,对柯卫卿的身体来说是重创,因此,即便他度过了难关,却还是落下了病g。

他的身子已大不如前,不能向以前那样所向披靡、东征西伐的了。

但是这个事情北斗幷没有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爲对柯卫卿来说,带兵就是他的本事,现在若是告诉他,你不能再打仗了,等于说他是个废人,他会多那麽地难受啊。

不过,就算柯卫卿还愿意上战场,皇上也未必会同意吧?想到他身上背负的重罪,北斗不由叹一口气。

「怎麽了?北斗?」

「啊,不,没事!我扶你下床。」北斗连忙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毕竟不是女儿家。」柯卫卿自嘲似的笑了笑,双手按著床沿,手腕骨突出,他不但瘦了,也变白了。

一直处在照不到阳光的「月子房」中,难免会变成这样,不像是个武夫,倒像是文弱书生似的。

柯卫卿幷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想要早点恢复元气,爲族人担下全部的罪名,正因爲如此,他不可以轻易的死去。

还有孩儿……柯卫卿努力不去想他。因爲只要一想到,那才见过一面,就被r母抱走的孩子,柯卫卿的心里,就痛得像有刀子在戳一样,难受得要死!

「唔……。」双脚一站立在铺著羊绒毡子的地面上,柯卫卿就感觉身体非常的沉重,而且还有些头晕,可能是躺太久的关系。

「你还好吧?睡太久,是会气血不畅的,导致头晕。」北斗立即说道,「要不,你先坐下来歇歇?」

「不碍事。」柯卫卿深吸了口气,便往前走了几步,就像踩在棉花里似的。肩头有一些摇晃,就在他往窗边走,想要看一看满是积雪的庭院时,外头响起一声极爲嘹亮的——「皇上驾临西暖阁!」

「皇上来了。」北斗快速说道,起身走向大门,准备接驾。

「嗯。」柯卫卿也转过身来。里里外外的g女、太监已经跪了一地,而他作爲西暖阁的「主人」,自然是要去最前边跪迎的。

但是,柯卫卿走得太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北斗见了,便想要去扶,结果两人的头撞在一起,纷纷跌坐在地。

煌夜大步跨入朱红门槛时,就见到这样一副场面。北斗正拉著柯卫卿的手臂,宽松的衣袍不禁下滑,袒露出柯卫卿的半个肩头。

「你们在做什麽?」煌夜极其不悦地走过去,这副景象似曾相识,北斗又做了什麽事?爲何柯卫卿会坐在地上?

「回皇上,柯大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北斗躬身,规规矩矩地磕头道。

「罪臣见过皇……啊!」柯卫卿也想要下跪,可是煌夜却拉好他的衣服,接著,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g婢下人们齐声呼道。

「都起来吧。」煌夜固执地抱著不住挣扎的柯卫卿,一直走到龙榻边,才把他放下。

「全都退下。」煌夜接著说。

「遵旨!」北斗看了眼在床上,局促不安的柯卫卿,虽然很想留下来帮他,但自己是绝对惹不起这位狮鹫般的皇帝的,只得低头退出了。

「很疼吗?」煌夜直接在床上坐下,尽管一旁就放著北斗之前坐的锦墩。

「哎?」柯卫卿不知是慑于那种无法直视的威严,还是出于刚才失礼的窘迫,他没有直视皇帝。

「额头都撞红了,北斗太冒失了。」煌夜伸出手,极轻地抚摩了一下柯卫卿的额头。

「臣没事。」柯卫卿不由低头,心头一颤。煌夜的手指好暖和,即使外边是隆冬,他的身子永远像充满阳光似的。

「你总是说没事,却总是差点出大事。」煌夜幷非是责怪,而是陈述事实。

「皇上,刚才真的只是意外。」柯卫卿著急地说,不想连累北斗受罚。

「可是朕不想要意外!」煌夜不容质疑地说,「你就别再逞强了,朕会嘱咐北斗,让他行事小心些。」

知道此时再说什麽,都不会改变煌夜的主意,柯卫卿只有沉默不语。

「朕今日来,是有些话要对你说。」稍微停顿了一下,煌夜开口道,「巫雀人的案子,朕已经判了。」

「什麽?」柯卫卿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皇上来,是通知他族人的死讯吗?

「别这样看朕,朕没说要杀了他们。」煌夜回瞪了柯卫卿一眼,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他们去石山徭役十五年。」

「徭役?」这个结果大大出乎柯卫卿的预料,去石山采矿很辛苦,也有x命之忧,但毕竟不是立即处死。

可同样,这个处罚幷不能抵消掉叛逆之罪,毕竟《大燕律》摆在那里,大臣们是怎麽同意的?

「既然巫雀是仙族,杀掉总归是不好的。」煌夜看出柯卫卿的疑问,便道,「而且这一切的过错,也源自父皇,如今巫雀族已经归降,朕自然要开一面了。」

☆、(15鲜币)情倾g闱 203

「可是……」有关巫雀族是仙人之事,都是人云亦云的传言,柯卫卿知道自己幷不是神仙。

「怎麽?你不高兴吗?」煌夜挑眉问道。

「不,臣很高兴,也很感激皇上的不杀之恩。」柯卫卿突然醒悟到,爲何原本销声匿迹的巫雀族是仙人传言,如今又在g里兴盛起来,说不定是出自皇上的授意。

有了这个传言,不论官员还是百姓,都不会想要真的处死巫雀人的,哪怕他们犯下滔天大罪。

虽然这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皇上就是办到了,族人的x命得以赦免,柯卫卿终于松一口气。

「不过,朕是不会就此饶过永麟的。」然而,煌夜又说道,让柯卫卿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皇上,他是您的亲弟弟,而罪臣相信他已经深深悔悟了。」柯卫卿试图劝解道。

「那麽,你後悔了吗?」

「什麽?」

「喜欢永麟。」

「我……。」喜欢的人是您。柯卫卿差点说出实话,但又怕说了,反而会让皇上认爲,他不过是在替永麟开脱罢了。

「只要他占据著你的心,朕就容不下他。」煌夜难掩怒意地说,「更何况他还妄想篡位!」

「皇上……」这两个曾经最亲密的兄弟,现在不但反目了,还不共戴天,柯卫卿很心痛,又自责,却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煌夜不要再仇恨永麟。

另外,他的心里也充满了困扰,就算他喜欢永麟,对煌夜来说,也不算什麽吧?他只是一个臣子,以前还能爲皇帝排忧解难,征战天下。如今成了一个阶下囚,无任何利用价值了。

而且,他还生了孩子。男人生子,就算有仙家传言,煌夜也会被天下人耻笑。皇上是如此聪明,应该将他送出g去,永不再相见才对。

「皇上,罪臣有一个想法……」柯卫卿嗫嚅地说,煌夜近在咫尺的火热气息,让他无比之紧张。

「讲。」

「恳请您下旨,让罪臣与族人一同去石山服刑……呜!」柯卫卿发出一声惊喘,因爲煌夜的食指突然下滑,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的罪……由朕亲自来处罚。」煌夜凝视著柯卫卿,状甚亲昵地说。却让柯卫卿不寒而栗,面色都发白了。

「皇……!」

「所以,别再说什麽去石山了。」煌夜低沉地说,「你难道不想出席孩子的弥月礼吗?」

「孩子……。」柯卫卿声音微颤。他怎麽会不想呢?只是,出生在皇家的孩子,恐怕不容他去惦记。

「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g里,不然,别以爲朕不会下圣旨,铲平了石山!」煌夜的眼神冷极

了,比外面的风雪还冷,让柯卫卿一直寒到心里。

「罪臣……遵旨。」柯卫卿垂下了浓密的睫毛,煌夜颔首,好像很满意他的答案似的,松开了手。

又坐了一会儿後,煌夜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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