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宫闱/渡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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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情倾g闱 251

「您若是救出了柯卫卿,接下来打算怎麽办呢?」甘龙突然问道。

「卫卿本来就该无拘无束的活著,就像这跳来跳去的云雀一样。」永麟看著在栏杆上活泼可爱的云雀,有感而发地道,「可惜皇兄从一开始,就束缚了他的双翼……。」

「族长不应该成爲男宠。」红琉也说,愤愤不平,「就算皇上喜欢他,也不能让他成爲天下人的笑柄啊!」

「可是,皇上会让你带走柯卫卿吗?」甘龙提出疑问,「那个皇帝,可不简单!」

「要是他心死了的话,也只能放弃了吧。」永麟转动著手中酒杯,喃喃说道,「就像我一样……。」

※※※

柯王府母女时隔数月,再度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悄悄话,g婢、太监甚至连侍卫都退尽了。

然而,「砰!」的一声响,惊得屋内笼中的金丝雀都拍著翅膀,羽尘纷飞。

烁兰一脸惊惶,怕的当然不是失手打碎了玉杯,而是母亲刚才说的那番话。

『那些刺客,应当是被皇上抓走了。费将军说,爲了挽回局面,只有废帝了……兰儿,走到这一步,母亲也不想的,可是他宠爱男人,违背祖训,倒行逆施,岂能不废?』

「不行!母亲!废了皇帝,女儿该怎麽办?做一辈子的寡妇吗?!」烁兰剧烈地摇头抗议,珠钗都震响。

「孩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皇帝废了,费将军他们会拥立永福爲太子,福儿登基,你就当今的太后啊!经历了你外公的事,你还不知懂什麽是成王败寇吗?我们要先发制人!抢在煌夜前面!」柯王妃激动地拉著兰贵妃的纤手,苦口婆心地道。

「先发制人……?可是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他死啊!」烁兰哆哆嗦嗦地道。当年,外公想要造反,她就是不赞成的,如今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皇上不死,就是我们死呀!你看他处心积虑地维护著柯卫卿,心里哪有你啊?这锦燕g,他多久没来了?一年?两年?!你现在和守寡又有何分别?」

「母亲,他虽然没来,可也时常惦记著女儿,还有福儿……给了不少赏赐。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再怎麽说,他都是永福的父皇!——您要女儿谋杀亲夫吗?」烁兰极爲激动又悲怆地道,满面是泪。

「你要是这麽不情愿,那好!」柯王妃退让道,「我们不让他死,贬爲庶民?怎麽样?」

「这……!」面对母亲的试探,烁兰却又犹豫了,这样做是保住了煌夜的命,可是却留不住他的心!空有一具躯体,到头来,还不是让自己伤得更深?

烁兰很清楚,谋权篡位,要麽皇上死,要麽就是她死,这事没得选择!虽然这让她心如刀割,难受至极!

「怎麽样?你想好了吗?」柯王妃太了解女儿的脾气了,你越是强行要她做什麽,她就会反感,甚至抵抗,但若是顺著她的意思,她反倒能冷静下来,认识到问题的严重x。

「母亲……」烁兰的眼神依然凄楚,却没有那麽激动了,在听到母亲说废帝二字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行!不可以!

然而,现在稍稍冷静下来,却明白到自己真正的心意是怎样的,她其实——恨著煌夜!

想她自出生以来,过著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日子,何曾受过半点委屈?

更别说被一个男宠踩在自己的脸上,往上爬了!

和一个男人分享丈夫,也没有成爲皇后,就让她心和尊严备受重创,而且当年洞房花烛夜,皇上竟然也选择柯卫卿作陪,就连福儿,若不是她有心设计,也不可能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满怀怨恨,忍无可忍!

枉她一直担著皇贵妃的头衔,却是虚名一场,她感受不到皇上半点爱意,有的只是长年累月独守空房的孤苦寂寞,这和身处冷g有何区别?

人不爲己,天诛地灭,她若不再爲自己,爲福儿著想,一再妇人之仁,到最後她杀害太后的事、陷害丽妃的事……等等许多事情都会被煌夜发现。不,说不定他已经发现了,不然,派

去暗杀郢千彤的刺客怎麽会被煌夜抓住?他是有备而来的!

正所谓「不以小利,必有大谋。」说不定煌夜已经计划著,怎麽铲除她了。

「到头来,女儿会什麽都没有……。」烁兰突然喃喃自语著,神情恍惚。

「对啊!女儿,切莫心慈手软!费将军已经答应,会一幷杀了柯卫卿和那两个贱种……。」

柯王妃一副x有成竹的模样,「你一直憋著的这口恶气,总算可以出了!」

「母亲……。」烁兰蹙起秀眉,止住了泪水,「那我该做些什麽?」

「只要你点头同意就好,其他的自有我们打算。还有g里头的动静,你也多看著点,如果没意外的话,」柯王妃停顿下来,口气变得y险狠毒,「两个月後,清明祭祖的时候,皇上会前往皇陵,就在那一日,我们……。」

烁兰用心地听著,愁眉渐渐舒展,神情显得严厉肃然,就像即将上战场的大将军似的,无惧无畏。

听完计划之後,她靠向了椅背,发号施令般地道,「我们要先下手爲强,母亲,就这样做吧。」

「谨遵懿旨!太后娘娘!」柯王妃跪地行了个大礼,然後满面是笑地拍了拍女儿的肩。

——待续

☆、(13鲜币)情倾g闱 252

阳春三月,清明时节。细雨纷飞,路人断肠。

过万的人马,旌旗蔽日,行进在寂寥的旷野里,朝著北郊皇陵的方向匀速移动。

最前面的是开路仪仗,除去彩霞般的旗幡扇伞,便是星辰般的斧钺枪戟,後头是御前侍卫二十人,保护著一架八匹马拉的金顶御辇——皇上的座驾。

在御辇的两边,各有十个红衣太监,捧著帕子、金盂、酒樽等御用品,小步跑著,整齐得一步不差。

尘土飞扬,在太监的後头,是三辆统一规格的银顶皇子马车,由各自的r母、嬷嬷们无微不至地照看著。

柯卫卿本来是坐在银车里的,卿儿闹脾气,吵著要骑马,不要坐车,景霆瑞好不容易才哄住了他。

炎儿呢,一看见爹爹就咧嘴笑,柯卫卿陪了他一会儿,他就不要嬷嬷抱了,撅著小圆的屁股,趴在柯卫卿的腿上,吮吸著自己的拇指。

柯卫卿温柔地抚m炎儿柔软的胎发,等他呼呼睡著後,又交还给r母照顾。

再到永福的车里察看,福儿打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生病,这一路上也一直犯困,正躺著

睡觉。柯卫卿替他盖紧了小被子,幷叮嘱嬷嬷好生照看殿下,便下了马车。

然後,柯卫卿骑上一匹高头骏马,跟随在皇子们的车後,警惕著四周的动静。

一直以来,对于祭祖祭天,这种彰显「儿媳」身份的事,烁兰都会抢著来做,可是这一回,她却说犯了头疼病,下不了床,皇上就让她留在g里养病。

听到连个风寒都鲜少得的兰贵妃,竟然会病得那麽重,柯卫卿不禁心生疑窦,而且她拒绝北斗去探望,只留柯王妃一人陪伴。

「吁~~!」柯卫卿喝住了前行的马,拉过繮绳,调转马头,往队伍的後边奔去。

其实从两天前,皇上决定摆驾出g开始,他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爲了确保卫队的万无一失,他想亲自检阅一遍护卫队伍。

虽然他这麽做是逾越了规矩,但爲了皇上和皇子们的安全,他顾不得这麽多。

在最後面的,是长枪、弓箭、盾牌方阵,各有一千人,还有j锐步兵、骑兵各两千,单从这样的阵容来看,护驾是绰绰有馀的。

这次护卫的领军是费瑛大将军,皇上很信任他,还命他先行带人抵达皇陵,安排祭奠的典礼。

柯卫卿却不怎麽喜欢费瑛,自从他当上大将军後,便疏于对军队的管理和训练,倒是经常在後g的饮宴上,看到他酩酊大醉、口出狂言的样子,爲此,还与宰相贾鹏闹翻了脸。

不过,又听说费瑛对下属非常慷慨大方,常常一掷千金,爲他们购买田地、娶妾纳妾,这让柯卫卿怀疑他的收入来源?即便他是大将军,也不可能出手如此阔绰。

显然又是一个与烁兰有著密切往来的大贪官!

柯卫卿虽然这样认爲,但没有实质的证据,如今的朝堂,官官相护,各自结党,皇上却视而不见,让他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

可是,在这种看似安稳的日子里,柯卫卿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这是他身爲武将的直觉?还是以他对皇上的了解?

「煌夜不可能对贪官污吏置之不理……。」柯卫卿焦虑不安地想著,骑著马,巡查著护卫军队,j兵防护得确实是滴水不漏。

「嗯?」然而,柯卫卿猛地发现一个问题,或者说,不算是问题,只是有些蹊跷罢了。

在长枪阵营中,有一半以上的士兵,在手腕上系著一块素帕,因爲是去祭灵,所以这种装束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完全忽略掉。

但是,又不是统统这麽做,小部分的士兵就什麽也没扎。这让素帕看起来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用来区分自己人和外人。

在战术上,经常有剥下敌军的衣裳,然後潜入敌军,与自己军队里应外合的战斗,爲了以防误伤,就会拿一g草或者布巾扎在身上做记号,这种东西,通常都不显眼。

「等等!我在想什麽啊?!」柯卫卿心惊r跳地想道,「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叛军?这太荒唐了吧!」

这可是大燕的护卫禁军啊,柯卫卿很快否认自己的揣测,幷想,这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祭祖活动罢了!

然而,脑袋里警钟长鸣,他们是大燕的军队没错,但统领者是费瑛,换而言之,那是费瑛的亲信部队啊!

柯卫卿看了看天空,y云密布,细雨虽然停了,但显然倾盆大雨即将砸下。

「糟了!这是……!」柯卫卿的脸色瞬间一变,策马往御驾的方向狂奔,上当了!因爲天色y沉,他幷没有察觉到这幷不是往正北郊野的方向,而是偏西。这条路通往小黛山,是先开阔,後收窄的地势,非常适合于埋伏袭击!

「皇上!臣有要事禀告!」柯卫卿不顾侍卫和太监的阻拦,硬是将马横停在了御辇前。

「卫卿。」煌夜掀开金色车帘,正要说什麽时,只见天空一道闪光,一道霹雳雷鸣,瓢泼大雨便迎头而下!

这声雷就像是劈开了大地,无数的人,穿著和大燕士兵极爲酷似的兵服,从山路的两旁、旷野的茅草里钻了出来,如倾覆的泥石流般,汹涌地扑向了皇帝的车马。

「来人!护驾!」柯卫卿从马匹下方拔出长剑,在雨幕中高喊道,太监们丢了手里的金银器具,纷纷聚拢在车边,但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像是要仰赖柯卫卿的保护似的,全都吓坏了!

「救命啊!造反啦!」

「护驾!快保护皇上!」

「快!谁杀了淳于煌夜!就有大将军做!」一声呐喊从混乱中响起,顿时,或呼天抢地痛哭,或穷凶极恶的砍杀,在滚滚雷鸣中,显得更爲惨烈。

浓稠的血很快洒满脚下的土地,在泥泞、纵横的车辙里,形成一条条血色急流,触目惊心!不住有人倒卧下来,或被砍去了手脚,或被削去了头颅……这奋力的厮杀之声,甚至盖过了暴雨的喧嚣。

「卫卿!小心!」煌夜一把抓住柯卫卿的手,把他拽入车辇内,躲过了飞s而来的暗箭,外头,二十多个侍卫,正在被百个叛军包围,步步逼近。

就和柯卫卿猜想得一样,那些手上扎著素布的人,全是叛党!

「皇上!」柯卫卿反手握住煌夜的手,「我送您离开。」

「走不掉吧。」煌夜很清楚外头的形势,「而且,叛军要全部解决掉才好。」

「嗯?」柯卫卿瞪大了眼睛,「您早就知道……?」

「不,朕要是知道,就不会带著卿儿他们来了。」煌夜却道,「他们比预想得更早动手,是朕失误了。」

「什麽意思?」

「朕原以爲,他们会到了北郊皇陵之後,再起兵,看来是朕把他们逼急了。」

「现在是这麽悠哉说话的时候吗?!」 柯卫卿忍不住责怪煌夜,「现在该怎麽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卫卿,朕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煌夜注视著柯卫卿,微笑著道,「朕还是挺怀念,与你一同驰骋沙场的日子的。」

「真是胡闹!」不管是现在才知道,还是事先就明白,对于煌夜这种以身犯险,再铲除乱党的行径,柯卫卿很不赞同。

「好久了呢,没听到你这样和朕说话了。」煌夜却笑了笑,从椅垫下m出两把宝剑,竟然是虎啸和龙鸣。

「拿著。要好好打一场。」煌夜把虎啸剑交还给柯卫卿,「这是圣旨。」

——待续

☆、(8鲜币)情倾g闱 253

「皇上……。」没想到煌夜还会把虎啸剑赐给他,柯卫卿心里一阵感动,又说道,「卿儿、炎儿他们呢?」

「有青缶和青允在,放心吧,他们会誓死保护皇儿的。」

柯卫卿这才知道,皇子马车附近的护卫全是铁鹰骑士。虽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煌夜对皇子们的保护还是很周密的,绝不会让叛党们动他们一g汗毛!

说时迟,那时快,煌夜与柯卫卿一起冲出车辇,共乘一匹战马,带著所剩不多的侍卫,如旋

风般杀进那黑压压的包围圈中。

「爲了皇上!大家冲啊!」那一马当先的气势,果然鼓舞了不少人,就连太监也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挥刀砍向那些面目可憎的敌人!

煌夜和柯卫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剑光如奔龙,剑气如虎啸,叛军像被狂风刮倒的茅草一样,往前一路倒地不起!

费瑛不由乱了阵脚,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煌夜会不顾一切的杀出重围,他难道不顾及後方的皇子们了?

但是远远看去,那些行刺皇子的侍卫,全部被挡在了外围,而且皇子们的马车在临危不乱的往後撤退,显然是难以得手了。

「糟了!」费瑛慑于煌夜的气势,知道自己是穷途末路了,但就算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狗皇帝!」费瑛c起一把铁弓,搭上三尺长箭,用脚踩著弓身,咬牙拉开巨弓。这本是s杀战马用的。费瑛却对准了疾驰而来的皇帝和柯卫卿,猛地s出!

长枪一样的利箭划破长空,柯卫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煌夜,虎啸剑锋擦过箭簇,改变了它的方向,但是它太沉重了,依然擦过柯卫卿的胳膊,深深扎进一旁的地里!

柯卫卿血流如注!染红了虎啸剑,但他强忍痛楚,毫不畏惧,煌夜见状,一夹马腹,手腕一转,剑刃流星般地划过费瑛的脖子,另一手抓住头颅,便割了下来!

「谁敢造反!于此贼同等下场!」煌夜高举著费瑛那充满惊吓表情的脑袋,高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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