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纭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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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王、嘉英郡王番外

孪生子,都有些莫名的联系。

比如,当英看着瑟瑟发抖的人儿时,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英自己也颤的厉害,若要救人一个皇子的言语更本不重,何况还是没有权势的皇子。

我一向冷面冷情,但唯独若英受罚,我势必不愿。

拽住英,对他使了眼色一同上前拜见大皇姐、三皇姐。

其实,英g本没必要站出来。

她是沁王的孩子,g中除了皇阿娘、煌皇父连大皇姐都要看在沁王的面上让她三分的人。

果然,即使我和英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也不及她的近侍春蓉一句若是让沁王知道了会如何。

谁人不知沁王可以为了这女儿公然顶撞皇阿娘,为了这女儿可以传出本是痴傻的人儿其实聪明伶俐这种溺爱的谎言。

但英既然站出来,若不讨点好处,实在对不起面对大皇姐日后的报复。

话说丫鬟都知道大皇姐中午说过免了她的跪礼,当时,我和英也在一边,用这话出击不是正好。

可猜不到三皇姐柯雪竟然如此y毒,自己砍了一刀却是让我和英背这锅子。

哼,这仇不报,我就不是柯蓝。

哪知当大皇姐敌视我和英时,她出声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而那满面的泪痕竟是如此楚楚可怜,令人心动。的

这一刹那,我和英对视一眼,同样感受了心中那股子不一样的情绪,还有升出的奇怪念头:她在保护我们。

虽然知道不可能,可心就这么认定了。

大皇姐也转向了她,随即作出决定,当众宣布免了她的跪礼。

呵呵,我不尽开始好奇,这样的人真傻吗?区区的吱唔、几滴眼泪就可以免于芙国森严的姐妹制度。

英很喜欢她。的

遣了谣川搬椅子坐到她身边,有他这么个先例,我自然可以正大光明的让冬茗搬了椅子过去,却与她看来的视线对了正着。那一刻忽然发现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见底,里面还有着点点不耐烦。

哈哈,我为这一发现质疑。

她说要吃杏仁,英抓了盘子就递给她吃,她不吃,眨巴眼一副很怕的样子。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皇父说我是天生的兽类,冷面冷情,有股子野兽的执着和嗅觉,我不置可否。

此下,我当真觉得这人不一般,太夺目,太吸引人了,尽管她是愚笨的孩子,而我从心底泛起的感觉:她不笨,还聪明的可怕。

那刻,我甚至怕接触她。英,你不该和她如此近,她会伤害我们。

我说要吃核桃酥,英不理只让冬茗拿了。

气不过,拿核桃酥当她啃。

英问她是不是怕自己不肯吃。

我心下却恨,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接近她。当下拿了杏仁扳开英的嘴当空丢了下去,英咳的厉害,她却笑开了。

笑声很纯净,像投入心湖的石子,一直沉下去沉下去,到达最底层,刻在那。

我笑了,此刻,不再怕她,是想接近她。

皇父说,兽都会找到自己的伴侣,因为那是唯一理解它的人,肯让他理解的人。蓝儿,你是头善良的兽,将来也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弥补这欠缺的人x。

她会是我的另一半吗?我的另一半兽,另一半人x?

我疑惑了,心中却是莫名的要去接近她。

我拿了杏仁,试图让她跟我说话,我想听她的声音,清澈干净盖住一切的黑暗的声音。

她说了,那瞬间很激动。因为我听人说过,她从未在人前完整说完五个字,这表明,我是第一人,为此,我激动的想发疯。

此刻,我和英在学府尝尝失神,我们对视一眼就知彼此在想什么。

我们想去看她。

正巧,沁王亲自来了皇父这,说是五皇女与我们有缘,希望我们能常去看她,陪她说话,让她习惯与陌生人接近。

那一刻,我凭着直觉,发现沁王说薇儿两字时何其温暖,令我产生了从不熟悉的嫉妒之情。

她是不是也用清澈的眼睛、纯净的声音温暖了这个冷面男人的心?为什么,她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为自己这一想法震惊,害怕,惶恐。

哈哈,她果然是恐怖的人,不该接近的人。

我和英第一次去薇叶苑,里面很干净、很有规矩,难以想象是一个愚笨皇女能治理好的院落。

我把这一切归功在那个被她融化的父亲。

尽力不去看她,自顾喝茶。橙汁,很特别好喝的茶,不尽引起了我的兴趣。

英一样很聪明,教她背《问友》,那是在试探。

她果然不负重望,开始吱唔的背出几句,最后已经流畅。先前,她的近侍春蓉说比较和我们能亲近,真是如此吗?她能那么流畅还能嬉弄柯英,真的愚笨?或更大胆的猜测,她是不是在装?

英与她玩的不亦乐乎,我看了莫名的难受,起身借由午课拉着英走了。

事后,她的近侍春蓉送来了橙汁,说是谢我们陪她玩,让她终于不怕见人了。皇父忧伤的面容露出丝笑意,回头对我说:“蓝儿,不要怕。五殿下是个可爱的孩子,你们能成为朋友。”

我没有回答,害怕吗?是的,我怕。可爱的孩子?真的,她很吸引人。朋友吗?难说,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她会伤害我们。

此后,英常拉着我去薇叶苑,教她说话,与她玩。为此,我和英在学府本默默无声到了让他人嫌弃,尤其是柯雪、柯华俩人。

我和英每每受了气也不埋怨,似乎已经成了心甘情愿,去了薇叶苑,照样能和她说笑玩耍。

她为此终于能见些人,正常说话。英为此很高兴,常常说这多亏了自己。我却有些难受,感觉她的光辉再不是我们一个人的了。

大年初一,我们在秦煌g等了半天,不见她来。出了g,见到她的近侍夏华在秦煌g外徘徊,问了情况才知,她病了,而沁王殿下却置之不理。

我和英对视一眼,心中想法一致,去看她。

她的寝g,众人都满面焦急。英说她的手很凉,让我去看看。

我从没碰触过她,那一刻探上她额头的感觉很奇怪,心跳的很快很快,我觉得它随时能从我嘴里跳出来。

温热的触感,滑滑的肌肤让我跳的很快的心刹那停滞,心下慌乱,转身冷下神色质问她的近侍,而这一问,竟把隐藏的气势也释放了。

她让我失措、慌乱,变的不像自己,这是为什么?

药麽!她一向挑食,喂不下去,我想起皇阿娘与皇父在一起的情景,那么让我来。

我遣退了四周的人,连英都被我喝退出去。

端了药碗,怔怔的看着她。

长长的羽扇微颤,似在做好梦。

呵呵,也许我也在做梦呢。

当下,含了药贴上她的唇。

她不像我冰冰凉凉,是很温暖的触感。

心里的颤动促使我探出手捏开她的下颚,把药灌了下去。

忘记害怕,来回把药灌了,却意犹未尽。看到盘内的果子,当下拿了咬碎渡进她口内,甜甜柔软的感觉很舒服。

本是想继续,却发现她伸出小舌探入我口内,允着我的舌。那一刻,我几乎拿不稳手里的果子,睁大眼看着她的长睫羽扇扑棱。

良久,我也试图探入她的口内,缠着她的舌,心中的感觉渐渐清晰,我喜欢她,很喜欢她,想得到她。

她轻呼出声,迷离的眼睛微睁,那一刻,我很兴奋的想她快些醒来告诉她,『我喜欢你。』

我退开些听着她低喃:“皇父,薇儿喜欢你,还要……”

天,这无疑是个炸雷。我很生气,当下不顾一切啃咬她。

她醒了,一把推开我,问我在做什么?

呵呵,我在做什么,不是很清楚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淡然相告说是喂药。

她很惊愕,也有些气恼。

气恼?我疯了,我吻你就是气恼,那你在梦里吻自己的皇父呢?

她仰躺在床,我生气道你莫不是怕了。

她傻笑。那一刻她不笨,似乎看明白一切却在装糊涂。

我让你装!暧昧不明的话语,她果然怕了,问我说什么?

呵呵,既然如此,做了就是做了,喜欢上了就喜欢上了,想要你就是想要你。我柯蓝怕什么,比之你更是能直言。的

她生气了!说我才九岁。

哈哈!荒谬。芙国十三岁女子能娶夫,谁会不知这是何意思。

我柯蓝九岁,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你七岁,想吻自己的皇父。

到底谁才小?到底谁更不清醒……

她走了,远离了皇g整整一年多。

我和英站在廊下看着她的轿子离去,心中的失落、痛苦比被少傅骂、被人欺负还要盛。

英渐渐的发现我的不对劲,询问我怎么了。

我未答。

这一年多,我发现了另一个事,那就是沁王常去薇叶苑,而在里面一待就是半天。

我突然很害怕,发现自己离她真的很远。

她身边最亲的皇父也要如此在她停留过的地方等待,那么我呢,与她竟是毫无交集。

我突然告诉自己,只要她能回来,能让我留在身边,不要让我孤独,那么我愿意一辈子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她,只要如此就够了。

芙乐十八年的元宵,她的生日,她不在。

g里却发生让所有人不敢置信的事。

凤凰,蛮荒神的化身,出现在了薇叶苑上空,g人奔走相告,纷纷议论这是在预示,薇叶苑才是将来的正主。

我和英站在交泰殿内,看着金火凤凰盘旋,它的目光看向g外遥远之地,它是否也在看她?

英说:她将是至高无上的人,不是我们能……

是啊,至高无上!

入夜,g里就发生了骚动。

我本无心理会,却硬是被柯华拉去。

一场戏,无情冷血的皇家戏。

大皇姐与献王私通当场被皇阿娘抓住。

一声声哭求又如何?怎么能打动那个本就从纷纭战争中走来的人,这么明显的被人告密捉奸,嫌疑人不就在我们之间。

皇阿娘还是很疼爱大皇姐,暂时把她拘禁了,这也算是保护。

我唯一庆幸的是她不在,不用看这血淋淋的皇家战。

光禄王,一个神秘莫测的皇父,一个在官场周旋收放自如的人。皇阿娘公然把这善后交给了他,他在皇阿娘心中又是何其重?

我看着沁王扶着皇阿娘离开,突然很高兴。

『他是你的皇父,生父,是你母亲的丈夫。母亲需要他的时候,他g本无权抵抗。他不属于你,而你不能像大皇姐这般,为了献王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哈哈……这样的你,将来至高无上的你,注定拥有的是孤独。而我注定要站在你身边,一直守护你,为你分担。』

再见是远远看着她的轿子回了薇叶苑。

我和英依旧站在廊下,远远注视着。

英说:“蓝,她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英说:“蓝,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我很喜欢她,喜欢的甘愿在一旁静静的守候。

英说:“蓝,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呢。我们是一体的啊!”

我怔住,几乎忘记了英是我的半身,一母所生的孪生子。

“又如何?”我冰凉的说。

英展开笑:“可她,不是我们得的到的人啊!”

我沉默了,她现在势力还不明显,凤凰一事被皇阿娘压下,如何让她脱颖而出?

英说:“蓝,纷纭战争,你将是至关重要的棋子,你决定了吗?”

棋子?哈哈……英,不愧是我的弟弟,看的比谁都清楚。

“皇阿娘最近很宠我和柯华。”我冷笑道,“她要在我和柯华之间选一个。”

英嘻笑说:“辅政王啊。非蓝莫属了。”

“哼。”我冷嗤。

皇阿娘禁闭大皇姐,却未对她完全失去信心,她知道是柯雪从中作梗遣人高密,才没有选她,而在我和柯华俩人间培养一个将来太女的助力。

薇儿,你将是至高无上的人,那么由我来当你的助力吧。

言不由衷

自从阐明政见后,柯蓝、柯英再不对柯薇提出的政策质疑,朝堂上更是唯柯薇马首是瞻,俩人一心合力协助柯薇处理朝政。

如此,柯薇权势日渐扩大,几乎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朝堂因世家弟子间互相弹劾、诽谤,无暇估计柯薇采取的新政策,纷纷妄图攀上王爷等人以改变不利现状。

柯薇提出设立内阁大臣,分担中书令的职务,在朝中选择五人担任。朝野百官争相自荐,意图挽回世家被毁的局面。

偌大个影殿漂浮着阵阵刺鼻的酒气,偶尔传出瓷瓶碎裂的声响,以及滚动发出的吱声,回荡在殿内,显得空洞与孤寂。

柯薇进入影殿,脚边踢倒瓶子,微蹙眉走至正中停住,满目都是凌乱的酒瓶。

涣阳靡烂倒在上座椅上,手上一把酒壶,一刻不停喝着,眯眼见到来人,撇开头嚷道:“谁叫她来的,出来去刑堂领罚。”

四周静默,只有不停灌酒的咕噜声,以及回声。

柯薇踢开脚边的瓶子走近涣阳,冷声道:“你很痛苦?需要买醉来解愁?”

“痛苦?哈哈……”涣阳瞪眼,酒瓶子掷向柯薇,见她侧身躲过仍是沾了半脸酒水,冷笑,“你凭什么说我痛苦?在哭在痛的人是你。”

柯薇脸上酒水沿线滴下,如落泪般。挤过半边椅子坐上,拿了两壶未喝过的递给涣阳,笑道:“是啊。该哭该痛的是我。”昂头灌下,辛辣刺鼻的口感,“醉华楼烧刀子。呵呵……”

涣阳看柯薇一眼,亦昂头灌下,哭笑不得无奈道:“来做什么?”

“朝廷已经通过设立内阁大臣的提案。”柯薇m索着瓶口,突道:“那日我是自愿的。”

涣阳一顿,随即自嘲:“不是真心要来何用。干,恭喜你又一次成功。”拿酒瓶撞击柯薇的瓶子,昂头大灌,未浪费半滴酒水。

柯薇轻叹,甘苦自知,“内阁大臣有你的名额。”

涣阳不语,自顾喝着。

良久,半垂眼睑,敛去伪装,把酒滴凝于指尖旋转,低声道:“听说你和萧沐雪过招了?有没事?”

“呵,萧沐雪深藏不露,连我都被他骗了。”涣阳砸出酒坛,落地脆响,“他竟敢伤你,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我已经下令暗影追杀他,武功在高,活得也不安生。”

“涣阳,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在华法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指尖水滴旋转更快,低声道出当日月夜发生的事,以及八月子果、金蛇淋的效用。

涣阳抓过酒坛更是猛喝,随后掷出坛子:“你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妖,你的孩子是为了一个伤你至深的人所生,还要保他名誉,接一个意图不明的人入府……薇儿,柯薇,你清醒点,学会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好不好?”

“涣阳……”

“当初什么都想到了,准备妥当了。你也一步步改变,可我没预料你的改变是为了得到自己的父亲,我忍了,可你还要为他生孩子。现下,因他做了我一直在做的事,你就生气如此,逼迫自己如此,难道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薇儿,我不求你接受我,爱上我,但我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作贱自己……不值的。”涣阳抓住柯薇双肩,目光瞒含愤怒、痛苦、祈求。

柯薇从未见过失控的涣阳,他的眼睛从来都是黑不见底,甚至看不出情绪。只有他愿意给人看的一面,从来不展露内心。此时,他的眼睛、表情有多浅显易懂,刺的心里难受。

涣阳摇晃下头,m上柯薇眼睛,喃道:“你这眼何时肯停在我身上,你这泪何时可以为我流,不,我绝对不要你哭,”抱紧柯薇,低声道:“薇儿,你带他离开如何?我帮你捆了他。”

柯薇昂起头,失笑,“来不及了。我发现一颗心除了爱还可以做很多事,为了这个国家出点力,还可以试图去尝试,尝试去喜欢另外的人。涣阳,我没有作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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