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赘

第 10章(1 / 2)

五夫人理了理鬓发,并没有放在心上似的。

王梦瑶见孟老夫人到底是向着自己的,所以更加放肆起来。

“表姐,前些日子爹想在你这里买十万斤血竭,可是你也不顾及情面,硬是不给,如今你看,虽然没有孟家的帮忙我们还是弄到了血竭,你切莫生气才好。”

孟华笙还未说话,却听身后有茶杯狠狠摔到桌上的声音。

“王梦瑶,你当我们孟家没有人了不成!不要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找不痛快!”说话这人却是孟华娆,她先前已经是强忍着气了,此时终于忍不下去了。

若是说这孟府里王梦瑶第一看不惯的就是孟华笙,那她第二看不惯的便是孟华娆,明明是妾生的下|贱货,却还在这里充千金大小姐。

“你在说什么?我如何就听不懂了呢,我得了什么便宜,你倒是说说看。”

孟华娆也是个直脾气,被王梦瑶气得哪里顾得了这里还有谁:“你们王家明明是强行闯进了孟家,抢走了那十万斤的血竭!”

王梦瑶自然知道如何让孟华娆进套里,所以又激她:“我们如何就能闯进你们的孟府,既然是抢走的你们如何就不去报官?”

“还不是老夫人……”

孟华娆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看见孟老夫人正在看着她,脸色忽明忽暗的样子十分难看:“不愿意呆就滚,别在这里碍眼。”

孟华娆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咬牙看着对自己笑着的王梦瑶,却硬是忍住了坐下,对孟华笙恨恨道:“孟华笙你个懦夫。”

孟华笙没应声,只是看着台上一场大戏,台下一场大戏,笑了笑。

“三夫人,你虽然是蓬门小户出来的,可总是要教导教导自己的女儿,别像个没家教的粗鄙陋妇,让外人知道了要笑话我们孟家的。”这话却是孟老夫人对三夫人说的,三夫人急忙起身,诺诺称是。

孟老夫人见这事已经被挑起来了,便也不能不说一说。

“华笙,王家是我的娘家,做生意不可以只顾利益不顾人情,若是王家日后有事,你可不要像上次那样逼我。”

孟华笙看着台上的戏正唱到精彩时,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孟老夫人见孟华笙没有反应,便严厉了起来:“你不要以为老爷把生意都交给了你,你便可以一个人说了算,这家还是我做主的!”

王梦瑶幸灾乐祸地看着孟华笙,想要看着她是如何屈服的,如何服软的。而王元桥却低着头,似乎是有些惭愧的样子。

王天仁摸了摸六姨娘的手,亦是有些幸灾乐祸:“妹妹你也不要逼华笙,即便华笙不依,我不是还能来找你不是?”

谁知孟华笙却忽然转过头来,唇角一抹笑,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只要你们以后敢让我帮忙,我一定帮。”

这样一句话听起来十分突兀,众人都愣了愣。

正在此时,却见王府的管事王庆正风风火火地往戏台这边赶,神色十分焦急。

穿心莲

12。

王庆走近了些便慌忙喊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王天仁实在想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不好了?”

王庆缓了口气,才道:“送到京城的三十万斤药材都送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

“庄家来的人说那些血竭都是长了霉的,根本就用不了!”

“怎么会!”王天仁不可置信地看向孟华笙,却见她正在专心地看戏,然后便已经明白了大半,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怎么会……”

王梦瑶忙问道:“那其他的药材怎么也送回来了?”

王庆擦了擦头上的汗,苦道:“庄家的少东家说,当初要的是三味药材各十万斤,少一味少一钱都不要啊!”

“完了完了……”王天仁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才终于缓过了神来:“庄家来的人现在在哪里?”

“现在还没走呢!”

王天仁一听,哪里顾得上其他,带着一家人匆匆走了。

刚才还十分热闹的荣寿苑,眨眼便已经寥落颓然了,而台上的戏还在唱。

孟老夫人仿佛被人在寒冬里浇了一盆子冷水,浑身都在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我会帮忙,” 她顿了一下,端起了杯子,轻啜一口,然后抬眼,眉目轻挑:“只要他敢。”

孟老夫人气得心“突突”地跳,嘴唇都在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我累了,先回去了。”孟华笙屈膝行了礼,便与棠于意并肩离开了。

孟老夫人挥挥手让其他人也离开了,独自愤恨地坐在戏台下。台上还在唱戏,唱的是《玉堂春》,正是要大团圆的段子,与她如今的寥落恰恰相反,却不知是谁点的,当真讽刺!

刘妈急忙去拿了清心的丸药来给孟老夫人服了,待她平静一些才道:“小姐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啊,自从姑爷进了府怎么就变了?”

老夫人眼睛眯了起来:“她以为长大了,翅膀硬了,便要来反抗我,她还嫩着!”

“小姐自然是不懂事,可是我觉得这可能都是姑爷撺掇的,我们可要防着他才好。”

老夫人脸色阴晴不定的,然后忽然睁大了眼睛:“你去给我查查这姓棠的到底是什么来历,我总觉得他是有意接近华笙的!”

“是,我这就去找人查清楚。”

出了荣寿苑,视野蓦地变得宽阔起来,连心情都好了许多。两人并肩走着,棠于意忽然笑了出来,然后不知怎地竟伸手像是想揉孟华笙的头发似的,孟华笙却偏头躲开了,只是脸却有些红了。

棠于意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却是笑道:“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坏!”

这下孟华笙的脸便更红了,可是却硬装镇定地转过头去。

棠于意依旧笑着:“你这是早就想好了罢,嘴却那么严实,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孟华笙脸色恢复正常,平静道:“本来也并没有想要瞒你,可是我也不知这件事能不能办成,所以便没有说。王家是匆忙运走的血竭,所以应该不会看那血竭是不是好的,否则便难办了。”

棠于意了然,又道:“那如今就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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