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相公上

第 12章(2 / 2)

“小姐,您怎能让这个黑野人进房?”纵知此人对小姐对姑爷无害,纨素仍是瞅他甚不顺眼,野人一个,哼!

罗缜拍拍丫头的小脸,哂道:“本是同根生,快请人厅里坐,奉茶。”

小丫头一脸茫然,“谁是同根生?小姐您在说什么?”

“不是吗?”罗缜眉尖微挑,“你是‘丸丸’,他是‘饭饭’,都具为人果腹之效,这相见该相欢才对,相煎何太急呢。”

“小姐!”纨素跺足娇嗔,“姑爷最听您的话,您要他别这么叫人家啦,很难听呀。”

“这倒怪了,相公事事听我的,唯独对自己取的名字却甚是执着。也许,丸丸和饭饭,这名字都不错。”

范程打算收回自己心底原先对这个女人形成的认同,这女人,肯定和家里那个无良姐姐一般狡猾,他需防着。

“珍儿,珍儿你在哪里?珍儿……”

“相公,怎么了?”

“之心想珍儿。”

罗缜瞪了一眼又在掩笑的丫头,道:“两位是到院内接着打,还是坐叙同宗之谊,悉听尊便。一个时辰后,再见。”

她前脚才走,范程狠盯纨素道:“我身轻体健,你为何骂我又粗又野,为你的话,道歉!”

纨素撇嘴,“本姑娘骂你粗野难道骂错了?不分青红皂白闯人家新房,是谓‘粗’;有人问话,听而不答,是谓‘野’。粗野人,没骂错!”

“你才是个野丫头!”

“你这个黑野人,有胆再说一次!”

“说十次都敢,野丫头,野丫头,野丫头……”

“我揍扁你!”

“谁怕谁?”

第五章  谋应君欺6

内室,之心顶着脑门上的一大块墨迹,抬脸问:“娘子,外面在做什么?”

“吵架和打架,想去看看?”

“一个时辰没有到哦,之心不去。”

“乖。”罗缜在他额头又亲了一下,当然,避开了那块墨迹,“等相公坚持了一个时辰,珍儿陪相公去百草园找之行好不好?”

“一个时辰没有到,珍儿亲之心,耍赖!”

呃?这个呆子,在说什么?

之心抿着薄唇,似是赌气,却没停了笔耕。

才不管你。罗缜不是相公肚子里的蛔虫,猜不透这呆子又怀了哪种心思,只管取了算盘,审核起他抄写的账册。但愈审,却愈是惊讶,怎么会?怎么可能?

就是做了十几年账目的自己,还有对数字最有心得的绮儿,核对抄写账目时,都不可能全无贻误,是以审账才被当成商贾之家存活的重中之重。但自己的痴相公……

“珍儿,一个时辰到了喔。”

“呃?”她仰眸,“相公……”这个呆子,他……

嘻,可以亲了喔,之心今天还没有亲过珍儿,好好亲喔……

“相公,我有话说……”

“之心亲得好好,珍儿不要说话啦……”某人对自己学来的东西不被人欣赏颇感委屈,咪咪呜呜地,想着月月爷爷让之心看过的狼哥哥和狼姐姐……

“相公!”罗缜抓住这呆子的手,“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珍儿,亲亲啦……”

罗缜听任他半晌,又扯下他的毛手,“不行!”

“……珍儿……呜呜……娘子……”

这……罗缜粉面羞红,“不行!”她纵算未经人事,也知这呆子想干什么,但外面那么高的日头,才不要!更有更有,谁教了他这些?

“珍儿,之心……”

“从百草园回来,晚上再说。”晚上,她定要问出,到底是谁那样无耻。

“晚上哦……”之心犹抱着娇小的娘子磨磨蹭蹭,“珍儿好软好软,之心喜欢……明天去百草园?”

“不行!”她去百草园,是为了了解今年药材长势,更想知道由魏婵主管的药材行为何投入恁大,收益却日益萎缩……

薄红唇儿委屈撇起,控诉,“珍儿欺负之心!”

罗缜微仰螓首,挑眉,“是,我欺负你,你能怎样?”

某人知自己不能怎样,只得摇摇摆摆,“珍儿,不去百草园啦……”

“休想!”

第五章  谋应君欺7

“之行,娘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魏婵颦眉,盯着这个由小到大都说不动管不动的儿子,“怎我说了半天,你一个字也没有?”

良之行双目依然停在手中的药草上,回给亲娘的,自然还是沉默。

魏婵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恶火。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她声愈大,他音愈无。“罗家女儿进门一月而已,你伯母就已将账目交给了她打理。这么多年,你伯父多病,伯母嘴笨,是娘一直撑着这个家,你对那个傻子更是比对自己的亲兄弟还要好。若有一天,良家的家产尽数归了那个傻子,你甘心吗?”

“甘心。”

“你说什么?”

“当年,本就是伯父向各方亲友筹资,做起了药材生意,良家才有今日。所有家产本来就是大哥的……”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混蛋,不说则已,一说便要气死她吗?“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所谓的大哥是什么材料,真要归了他,还不是落到那个小贱……”见儿子眯起的眸,魏婵这当口不想与儿子再起争执,“还不是便宜了那罗家女人。那样,你也甘心?”

“我曾听爹说,当年伯父借来的起家之资中,有一大半是罗家给的。罗家仁义,当年只收了本钱。若不然,按商场规矩,完全可以自目前良家收益中抽取红利。所以,真若归了大嫂,又有何不可?”

“你……”魏婵再次怀疑,眼前这人当真是自己的儿子?“良家能有今日,全是为娘的功劳!是我给你爹出主意,抓住了襄西范家的大商户,一笔生意就赚回了三百万两;是我一眼看好河赣那片地,买下当了药田,年年有丰茂收成……”

良之行对母亲又搬出念得自己耳朵起茧的经年旧事,淡蹙了眉峰,“娘,这些事您翻来覆去地说,不嫌腻么?若我告诉您,这些事大多和您没有关系,您会如何?”

“什么?”

“襄西范家能和良家成商,与爹与您无关,河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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