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新娘

第 1章(1 / 2)

作品:野兽的新娘

作者:岑心

男主角:袁誫

女主角:袁海茵

内容简介:

袁誫从来不曾忘记过──

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所带给他的种种羞辱!

二十年后再见,他不再是众人口中的“袁家的耻辱”,

而是袁氏千亿家产的第一继承人,和圆城集团的总裁。

继承权的唯一但书,便是强逼他非娶袁海茵不可……

既然如此,袁誫发誓,在这场“婚姻”里,

他绝不会让他亲爱的“海茵妹妺”好过!

袁海茵想不到向来珍爱自己的爷爷,

竟会将她,连同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

交付在这个可怕的野兽手中?!

袁誫,袁家的耻辱,一个比奴仆更不如的存在,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可名义上,袁誫可是她的哥哥呢!爷爷怎么能……

然而真正让海茵心里害怕、抗拒的,

还是他那狂野的、致命的野兽吸引力……

正文

第一章

夕阳西沉,昏黄日暮染满了天际,一整片的亮橘色,红红火火的烧沸了淡水河面,也为袁家沉寂了数十年,不见热闹的深宅大院,照亮了他们重返上流社会的红地毯——

这条由袁家别墅入口绵延数十尺至宴客厅、颜色腥红得犹如血河的高级地毯,同时也宣告着今晚七点整,将有一场世纪婚礼,在此上演。

“邱总?您也来啦!”

“黎佬!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袁家的面子真大,竟然能把这两位王不见王的媒体大亨凑在一块,了不起!”

时间不过六点过半,富丽堂皇的亿万豪宅内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的访客中,多得是名号响亮的政商名流、影艺红星,就连许多平时牙尖嘴利的资深新闻人,也专程赶来共襄盛举。

能让这些向来习惯“迟到才是美德”的上流社会精英们如此恪守时间、齐聚一堂的原因无他,他们都想亲眼目睹这对金童玉女的风采。

一位传奇性的新郎和他神秘的新娘,充满话题性的组合,简直令人们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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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半年前才由袁家老总裁袁尚手上接棒的第三代少主,袁誫——一个神秘的、危险的股市狙击手!同时也是重整圆城集团、独霸全亚陆海空三线航道的商业奇才!

几个月前,由于连邦集团的连羿在幕后操控,使得圆城集团因为疑似爆发超贷案,在美国的资金被冻结了整整一个月。

袁誫为此大怒,愤而具状上告美国政府经济迫害,经过了数月缠讼,圆城终于获得平反,获得美国政府的赔偿——每一天要赔偿圆城集团一百万美元,总赔偿金额创下了举世哗然的天价——美金三千万!

这个集合了权力与财富于一身的神秘男子,早是众人追逐的焦点,然而,他只有名字和身份。

他的身世和过去,一直是一团解不开的谜。

只手可遮天的他不仅在商场上叱吒风云,更纵横情场、猎艳无数,但如今,他却不声不响的闪电结婚,直到婚宴即将举行的这一刻,仍对新娘的身份保密到家,更加引起外界的诸多揣测。

大家都想看看,新娘到底是拥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美貌,怎么能令一个身价上亿的钻石单身汉如此痴迷?!

二百坪的宴客厅,挤满了衣香鬓影的贵客,热闹、欢乐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也弥漫了整座屋邸——唯独,遗漏了偌大豪宅的核心,二楼的主卧室。

“袁总,”袁誫的机要秘书奥谷,踏进了静默、森冷如墓地的主卧室。他走至袁誫身后,恭敬的说:“一切就绪,但小姐还没醒,是不是……”

低垂的目光扫过床上虚弱的靠着呼吸器维生的老人——袁尚脸上。

审视完遗嘱上最后一行文字的袁誫在签下名字后抬起头,注视着奥谷。“管她是死是活,是昏是醒,只要让她在婚礼上出现就好。”

他没有温度的话语像阵寒风刮过奥谷的脸,奥谷颔首应了声:“是。”

闻言,袁尚猛地伸出手,抓住袁誫的裤管,那力道和速度,一点也不像一个临终的老人,只有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时日无多。“袁……袁誫,你……签了字的!你、你得报恩!你不能背弃她……她、她是你的……”

冷冷瞟过袁尚一眼,他不带半点感情的开口。“妻子?老婆?”袁誫冷哼一声。“还是我高高在上的主子?”

他缓缓、缓缓的俯身贴近袁尚,脚同时踏上供给氧气的接管。“报恩——我没忘,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一身纯白色的意大利高级手工西服,俊美的五官罩着一层骇人的冰霜。“拜你这些年来的‘教育’所赐,我想忘也忘不了!”

“但是,我要报的是仇!”他松开了手,任攸关千亿财产继承权的遗嘱掉落在地。

“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记住!是你亲手将她推给我,从今以后,她是我的!要她生、要她死,都由我作主!”

他眼中的冰冷冻伤了袁尚,同时也吓退了试图劝阻他的奥谷。“谁都别想干涉!”

袁尚瞪大眼,急喘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揪紧他的裤管,缺氧的脸部由潮红渐渐转紫。

“要怪……就怪你自己,这是你自己造的孽,‘爷爷’。”

当预告婚礼即将开始的钟声响起时,袁誫终于松开脚底的压制,嫌恶的甩开了袁尚的碰触,回头对奥谷下令。“带她下楼,婚礼准时开始。”

“是……是,袁总。”奥谷敛了敛不敢置信的神色,举步离开这对关系恶劣,比仇敌更甚的祖孙。袁尚怒极的用力呛咳着,枯指直指着袁誫。“袁誫……你竟敢!果然……贱人生的贱种,扶不起的阿斗!你该死、你……你会下地狱——”

“有什么差别吗?”袁誫耸耸肩,露出一抹危险至极的冷笑,肃然离开房间。

“我早就活在地狱里了。”

“来……来人啊!来人……”独留在房里的袁尚,愤怒的在病床上狂乱的喊叫着仆役,他嘶哑的怒吼声却被喜悦的、甜蜜的“结婚进行曲”乐声给掩去了,他挣扎着想将掉落在地上的遗嘱拾起,痛苦的低咆。

“我、我……我要撕烂它,看他还怎么继承、还怎么威胁我!我不能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碰!”袁尚跌落在地,顾不得摔痛的破败病体,他吃力的爬向那份该死的遗嘱,拉扯着呼吸器的接管前进。

“混、混帐野种……跟我斗,你还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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