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得到了幸福

第 13章(1 / 2)

有人这么描述盐湖的风景:湖面上盐花玲珑剔透;湖中盐晶,晶莹闪亮;采捞出的湖盐在湖岸上堆成座座盐山;环湖数十里的道路也一律是银白的盐路;就连空气中都到处弥漫着盐味。于是,有人这么总结:盐湖,真是盐的世界。

到了盐湖以后才知道,盐,不仅仅是用来吃的。据说,过去有独具匠心的人,选用优质盐晶加工,用大块盐晶雕成食用托盘,既可盛食物,又可观赏,更可用以调味。新疆人喜欢吃手抓羊肉,当亲朋聚集时,主人用盐盘托肉而出,盘雕玲珑精致,做客先饱眼福,然后手抓羊肉在盘沿上边擦边吃,咸淡相宜,妙不可言。这样的场景,让人想起来都会流口水,真想一试这奇特的方式。

每年一进入九月份,盐田就不热闹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还留在盐田里干活 因为盐的生产需要依靠太阳的暴晒,将水分蒸发,所以盛夏时节是盐田收获的季节。每年这个时节,盐田捞盐的工人加上打短工的农民工,最多的时候能超过当2000人,盐田很热闹。 而一进入九月,天气转凉,捞盐的工作停止,农民工走了,只剩下不到30个盐场自己的工人,这种冷清要持续到来年的夏天。

为了加强提高产量,盐湖的人不知道怎样和乌鲁木齐公安局人建立了联系,在这里设立了拘役所,于是,一桩桩,一件件揪人心肺,令人肠断肝散的的故事就慢慢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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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车在盐路上颠簸着,两小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盐田区。那些长100米、宽9米的长方形盐池,一条一条整齐地排列着铺向远方,看不到边际。

我无法想象,我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在一片离盐湖约有三,四公里的荒地上,有一个破烂的围墙,其实四周都是破烂简陋的平房,对直是一个院子,和大门,大约有300多个轻刑的)四年或四年以下的)犯人们就住在这里。唯一能看到生命迹象的是考西边一排平房那里有一个高的烟筒,冒着兰色的烟,那里是犯人们的食堂。院子不小,约有两个两亩地,也就是两个篮球场大小。

乌鲁木齐市公安局拘役所

牢门是一个监狱的标志和眼睛,无论铁质还是木质,要的都是厚重、简朴、凝重、威严。一门隔开阴阳,在心理上凝固成了此与彼、自由与桎梏、守法与违法的界限。每个投送来的犯人,都要从此门走过。走进此门,就是禁锢、桎梏、封闭;走出此门,就是自由、亲情、融入。不论职业、不管年龄,不计老少,只要触犯刑律,就要锒铛入狱,到此就要接受监狱法律的管束,无论三教九流,都只有一个身份和称谓――罪犯。此门既是申诫,也是提醒,更是司法威严的象征!

工      这里看不到其它任何多余的设施。监狱大门只为活人开。罪犯收监、提审、释放、解送以及押赴刑场处斩,都从大门进出。罪犯瘐毙,都从监狱院墙西侧的“拖尸洞”拉出去。

狭窄、逼仄、阴暗、潮湿、冷峻,这种设计,是要在罪犯走进牢门后,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要造成压抑、收缩、森严的心理感受,主色调以冷色为主,以造成“威不可测”的神秘、恐怖感觉,使罪犯在心理上居于劣势、下位状态,自然产生服从、服帖的思想,以利于监狱对罪犯管理;其次,出于刑罚的惩戒性考虑,就是要恶化生活居住环境,以增强对社会的威慑性、儆戒性,最大程度地预防犯罪,在这方面,还存留着原始社会的“同态复仇”的基因。三是要强化监狱的监管、防逃、防自杀、消防、防暴狱等基本性能。这是监狱的性质所决定的。

一下车,我的洗漱用品,就被一个老犯人(后来我知道他居然和我是同乡)抢走了,顺手从带有铁条的窗户扔了出去,这里用不着,他说。你看,我的一年半没有洗脸了,嘿嘿。我看到他暗红色的最里赤黑的牙齿,我一阵恶心。

没里没有洗澡间,没有洗脸间,没有图书室,没有任何任何的能让人记起这是文明社会的一点明显或不明显的标志。

平房是里没有披头暖气,奇怪的,外边零下约二十几度,里边居然不冷。

到了晚上六点多,我知道为什么了,100多个人,挤进了一间平房,这间房子长约有50米,这一头有一个窗户,连着武警战士的宿舍,另外一头,是厕所,是旱式的,拉在那里,第二天再清理走。

我先遭受了“睡刑”上百人挤在一平房的通铺上平趟着是不行的,位置不够,只能侧着睡,只能叠着睡。

当天晚上,排队到干部宿舍登记,一个高个,约四十岁出头的干部,后来知道他姓扬,我们就叫他扬管教。

简单地问了一下,他并没有对我不同于一般犯人的身份有所兴趣,当然,我也没有期盼什么他给我特别的照顾,要是那样,我就不会来这里。

第一天晚上,我见到了一生中难以忘记的情形

大约是晚上10点左右,我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猛然,一个蛮横,粗暴的声叫起,

“没干完活的,撅勾子”

我忙跳起望地上看去,一溜溜人只穿着下边的衣服,赤裸着上身,弯腰头几乎触到地,两支手大雁一样从后边向上扬起,这叫,撅勾子。

没有过撅勾子经验的人,支持不了一分钟。过了一分钟,支持到五分钟的人,一半会因极度体力衰竭而头倒地。

这时,一个矬壮的,留小胡子的人,手里拿着半截木棍,向撅勾子的人走过来,撅好,!他大声对一个犯人喝道,那人挺了挺身体,这就对了,小胡子说。

先是一阵轻微的风声,然后是一声肉和木棍猛烈撞击的闷响,接着是一声人的,却接近了狼的惨叫:“ 妈妈…呀,吼吼吼吼!”

小胡子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下接一下一直管打,被打的人屁股上的裤子,短裤都不在了,成了碎片,由于常年不洗澡,那褐色的肉体上已经飞出了血珠。

“哗!”地一声,被打的人吐了,一股发馊的,猪食样味道立刻溺满了整间屋子。

“扑通一声,被打的人一头栽道在地。大家木然地看着。

“下一个!”

小胡子喊道。他手里的木棍上,向下滴着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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