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驱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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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困么,快睡罢,莫非你灵力旺盛,无处可发?”

谢含清话音一落,小家伙登时老实了,歪着个脑袋打量谢含清,深邃的眸瞳里写满了好奇:“你好奇怪。”

“我奇怪?”谢含清愣怔,“我如何奇怪了。”

“你好似懂许多的东西。”

“嗤,”谢含清失笑道,“你若接触人心久了,也会懂了。”

“我不懂,小家伙黯然,我宁愿什么都不懂。”

谢含清又怔上一怔,不再多言,反道:“别想那么多了,睡罢,很晚了。”

“唔,不准睡,陪我聊会。”小家伙异常精神,瞧着谢含清昏昏欲睡,遂钻进了他的怀中,用两小爪子推着谢含清的脸。

其爪上有柔软肉垫,轻触谢含清脸,便如一块温热的布巾擦拭脸庞,在水汽的湿意中更让人平添几分睡意。

且住,水?!

谢含清赫然睁眼,便见小家伙张牙,嗷呜一口啃上了他的脸,狠狠地磨了几下,疼得谢含清再难眯眼。

“你做什么呢!”谢含清将小家伙抓起,瞪着他。

小家伙歪着脑袋骨碌着一双大眼,眼底盈满了无辜:“你不陪我,咬你。”

“……”谢含清无话可对,唯有叹息道,“我很困。”

“不困,我不困。”小家伙来了精神,笑得咧开了一排牙,缩入谢含清怀中,“你陪我聊。”

谢含清眼皮早已打架,一手环着小家伙,一手强撑着眼皮同小家伙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小家伙却毫无睡意,越说越是起劲,时不时还动身眨眨眼,模样可爱至极,让谢含清都不忍多说几句自己困了欲入睡。

但最终,谢含清喃喃说了几句,终是抵不住困意,朦胧睡了过去,迷糊间只听闻小家伙叫唤自己之声,再难闻其他。

眼瞧谢含清睡去,小家伙撑起身体推了几下,谢含清皆无动作后,小家伙的嘴角咧了起来,张口一吐,便有一道白烟从齿缝而出,徐徐漫入谢含清鼻尖,不过须臾,谢含清睡得更熟,呼吸亦随之平稳下来。

“啧,真容易哄。”一声清冽男音自小家伙喉头而出,竟非先前的三岁幼儿之音,倒如成年男子之声。小家伙拱动身躯,自谢含清怀中而出,于床上一旋身,便有白烟袅娜升起,从中献出一绝色的成年男子。其身着白色长袍,领口开叉,露出雪白胸腹,肌肤白皙如若美玉,身子扭动间,说不出的销魂妩媚,若是此刻谢含清清醒,定目瞪口呆,这小家伙的人身,竟被此前在喋血黑渊中所见的蛇妖更美上几分。

雪言一撩贴颊长发,静静凝注谢含清的睡颜。须臾,他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谢含清脸,细细摩挲,动作轻柔,如若爱抚着喜好之物,可他冰冷的指尖,却泄露出了七分杀意。他年龄实则早已不低,若折换成人类的年纪,便是二十出头,如此年纪,早已知晓世故,他对谢含清的依赖,不过是三分假意七分装扮。

原来他在喋血黑渊因服下了灵丹,灵力意外骤失,因而幻化成三岁小儿之态。但那时,树妖对他敌意过甚,万般无奈下,他唯有倚靠谢含清,所幸他装扮成功,博得了谢含清一丝同情,方有今日。可他一双灵目看透世间人心,谢含清于他仍有五分戒心,不然,为何始终不给他树妖的元丹医治伤势,反倒逼得他不得不吸食他人的灵力自我修复。他在装,谢含清亦是在装,只是两人表面看似和平共处,认兄认弟,但若涉及利益,只怕即刻刀剑相向。

雪言落于谢含清面颊的手,凝起了深力,如蛇般蜿蜒下滑,最后停在裸|露的脖颈之上。颈项细瘦非常,只需轻轻用力,便可听闻骨头碎裂之声。

雪言嘴角噙住一抹嗜血之意,修长的手指倏尔握紧,随着呼吸频度,缓慢将指尖往肉内压入。

却在这时,雪言心脏骤然生痛,如若被剑深深刺入,寒意从背脊而上,冷汗即刻逼出,连手指都失了钳脖之力。他身子禁不住地一软,唯有靠手支于床上方能支撑,抚着胸口大口呼吸,离得谢含清远了,他疼痛方止。

脸色一白,雪言不气馁地匍匐上前,又狠一用力扣住谢含清脖颈一扭,霎时,比之方才更烈的痛意满灌全身,让他不禁咬牙,以免痛呼出声。

再试一次而不得后,雪言背脊已被冷汗湿透,面色绷出了痛楚之意。他本想到谢含清会对自己有所防范,却未想这防范之力竟能触动他的心脉,莫非他在自己不知情下,种了蛊?!可自己一直看着谢含清,全未发觉有何可动手之机。

雪言正是一轮思量时,谢含清心底是笑意不停。原是方才他便未熟睡,不过装个样子让雪言降低警戒罢了。他可未忘此前自己对雪言的伤害,雪言若真如此轻易放过自己,那简直便是圣母了。他佯睡之前,于己身开出了一团光罩,若是雪言以灵力攻之,必会被光罩的灵力反弹,怎料对方却用了暴力的方式来了结自己。他本欲动手时,雪言却意外松了手,状若受痛,他细一思量其中缘故,立时福至心灵。

那把伤到雪言的驱仙师匕首,是由谢含清鲜血浇灌炼化而成,具有一独特的奇效,但凡入了仙人体内,非但会伤其肉身,尚会使得被伤仙人同谢含清的灵血间接相溶,生出血脉联系。若被伤仙人攻击谢含清,其仙人受匕首所伤之处便会生痛,攻击愈厉,反噬愈痛。

雪言不知其中端倪,尚以为是谢含清给他下蛊,气得是肝疼,忿恨地一甩袍袖,他将长发撩至身前,一顺后背的湿意,端看一眼地上未倒尽的水盆,即刻化身回雪麒麟身,扑入水中,简单冲洗一遍。

洗净之后,雪言不满嗷叫一声,对着谢含清熟睡的身影龇牙咧嘴,引得佯睡的谢含清闷头忍笑。

喊得口渴了,雪言又跳到桌上喝了口水,再跑回床上,拱入被中,对着谢含清又一声嗤鼻,方四肢一蜷缩成一团。但睡不过多久,便有阴风阵阵吹入,身处高树之上,其风更寒。雪言打了几声喷嚏,禁不住寒地睁了开眼,对上恰时转过身的谢含清颜,嘟囔一声,拱动身躯往谢含清怀中而去,爪子捏起谢含清手,盖于己身背上,择个舒服姿势,再满足地入睡。

在其睡熟之后,谢含清缓慢睁眼,目中含着五分柔情与五分无奈,失笑地将雪言搂得更紧,这家伙凶起来要人命,撒娇起来又惹人爱怜。他将被褥贴得更深,一同熟睡而去。

然,至翌日,两人睁眼之时,皆是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吸灵力

“啊――”

“啊――”

早起的红日方铺就一层红晕,悄然无声的大地赫然被两声尖叫闹醒,站立枝头的鸟受惊地振翅飞离,倚着树干睡得正酣的守卫树妖身子一震,差些滑落下地。

“呸!大清早的作甚呢!”树妖迷糊着揉眼,朝着树上的房屋怒斥,啐了一口,爬了上去。

视线从树底往树屋而走,进入房内时,可见两个男子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躺于床上,豆大的双眼相互对视,两人的手都恰好地捂在对方的唇上。

一样貌柔媚的男子正大敞着胸襟,衣衫半褪,近乎四肢俱上,趴伏于一俊朗男子的身上,而被他压于身下的俊朗男子亦是面色绯红,胸口大敞,露出内里肌理分明的肌肤。

这番模样,若是往别处想,俱会让人心头一跳,面红耳赤。

【请宿主将雪麒麟衣裳除去,请宿主将雪麒麟衣裳除去。】系统适时地癫狂作响。

除你妹的!我对这人不感兴趣。

正在这时,忽而外头有脚步声响,糟字方从脑中响起,趴伏于谢含清身的雪言即刻化做雪麒麟态,而谢含清亦手忙脚乱坐起,结果这么一坐,还未站稳的雪言脚下一歪,啵地一声脆响,两人的双唇又一次巧合的相贴。

因而,当赶来的树妖推门一看时,便见一人一兽,深情款款对视,嘴上相贴,热吻。

“……”

树妖默默地阖门离去,扶着心口,强压下心头古怪的想法,转身离去。

而房内,谢含清的眼瞪得不能再大,察觉树妖远离后,方一手捏上小家伙的脖颈,将其拿下,再转身,继续上次的擦拭双唇动作,而小家伙亦如上次那般,对着小爪子喷了几口唾沫,抹上自己的唇。

两人镇定得不像话。

再转回头时,两人又恢复了常态。谢含清略整衣衫,强压心头的躁动,方才犹是他初次见到雪言的真颜,果真如传言那般美艳而不可方物,莫怪树妖皆言他是狐媚子,连他这血气方刚的青年都遭不住。而小家伙挠挠爪子,对上谢含清眼,发觉对方对见着自己的成人之身毫无讶色,不禁沉下眸子,思忖对方之意来。

双方大眼瞪小眼,足足有半柱香的时刻,最终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而笑,仿若昨夜里的暗潮汹涌不过是过眼云烟。

“早。”

“早哇,小清清。”

恰在这时,脚步声又响,小家伙把身一翻,精神的面容霎那变成娇弱之态,连身子起伏都弱了几分,其变化速度之快,让谢含清都不免夸其一声演技佳。

谢含清将小家伙抱起时,树妖推门而入,看两人再无相吻,树妖绷着脸道:“族长找你们。”

“哦,”谢含清道,“待会我们梳洗后便下去,啊,”对着转身欲离的树妖,继而道,“记得给我们一些食物同清水,若是我们未有气力无法下去,便烦请你们请人抬我们下去罢。”

目送树妖咬牙切齿远离,谢含清想将小家伙放下,但怎料这小家伙又黏在他的胸口,死活不肯离去,嘴上嘟囔着自己是病患需人照顾,实则却是犯懒,想谢含清给自己清理。

见识这小家伙本事后,谢含清可不想再惹上麻烦。揪起小家伙,欲将其扔出,但小家伙水雾一生,扁嘴咂舌,极尽卖萌撒娇之态,霎那又戳了谢含清心头软一箭,使得谢含清又不忍拒绝了。

“该死的!”咒骂自己一声,谢含清接过树妖送来的食物同水后,看着骨碌双眼望着自己的小家伙,一把将布巾丢到他的脸上,省得看他卖萌的眼神,让自己迷了心智。

但小家伙可厉着呢,龙尾一撩,宛若蜻蜓点水般点触谢含清肌肤之上,而带着小肉垫的爪子,讨好地往谢含清的胳膊上乱勾,这似摸又似挠的动作让谢含清心都酥了半截。

“成了!”谢含清将小家伙抱起,丢入水盆里,淋了他一身湿,给他擦身洗漱,又给他喂食水果,伺候得他满足地摸着圆滚肚子嗷叫,方给自己洗漱。

“嗷。”小家伙开心极了。噔噔噔地攀到谢含清的脑袋之上,但他腿脚太短,立得不稳,随着谢含清洗漱动作,他隐有摔倒之势。他不服气,晃着两条后腿便将爪子搭在谢含清的双耳之上,借力一登,高高地俯视地面,兴奋地嗷叫。

谢含清无奈叹息,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小家伙了。

整了整衣衫,谢含清将小家伙抄到了手里,在其不满嗷叫时,开口道:“你想被人发觉你被吸的灵力恢复之事么。”

小家伙仅是一愣,即刻把身一翻,露出白花花的肚皮,眼皮子一掀,双唇微张,完美地做出了虚弱之态。

谢含清翻了翻眼皮,抱着虚弱的小家伙行了出去。

族长已在神树下等候多时,看到谢含清怀中的小家伙时,双眼倏尔亮起奸邪之光,转瞬又垂目敛下,迎了上前,对着谢含清客气朗笑:“两位昨日睡得可好。”

未待谢含清多说一话,小家伙便抽搭呜咽起来:“呜,痛……”这一声,让族长的心都融化了。

谢含清身子一抖,许是猜测到小家伙心头想法,也随着摆出一副痛心模样:“他不知怎地了,一晚上都在呼痛。族长,你瞧,昨日里替神树治病后,他便成了这般模样,你瞧该如何是好。唉,若是他灵力亏损得厉害,一不小心便去了,那……呸呸呸,瞧我胡说什么呢。族长您定是不忍见到神树出事的罢。”

族长被噎了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道:“少侠此言差矣,您昨日回房后可是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晓对么,您这般怪责,也太没道理了。”

迎着族长那别有深意的笑容,一人一兽蓦地想起了今早的意外之吻,登时热气上涌,脸都红了个透。小家伙红着脸一个翻身,拱入谢含清的怀里,蹭了几蹭,被他这么一拱,谢含清燥气更盛,双腿一动,借由长衫下摆挡着自己的反应,心里低咒一声自己禁不住诱惑,脸上却是堆笑道:“族长此言差矣,昨日里雪麒麟舍命救神树,您可是看在眼底的,而今却矢口否认他的相助,啧啧,既然如此,那不救了,不救了。”一摆手,谢含清作势要离。

族长慌了神,跨前一步将人拦住:“道友何必生气,昨夜经由圣兽相助,我们的神树确实恢复了不少精气,若是道友愿意,可否……”他顿了一顿,收敛了方才那一丝狡黠,竟恭敬同谢含清道了个礼,恳切道。

谢含清讽意一勾,心底暗潮汹涌。这族长压根不怀好意,说要人救便得救,不救时便关,摆明是吃准了自己受制于他,不得不服从。若非知晓小家伙并未出事,他老早便依系统所言,将族长的脑袋给踹掉了。

小家伙自谢含清胸口转过身来,爪子一勾道:“摸摸树,同神树做朋友。”

谢含清微愣,低声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小家伙睁着一双大眼,强调道:“同神树做朋友。”语落时,同谢含清眨了眨眼,其中狡黠清晰可见。

谢含清瞬时悟了,既然族长想要小家伙救,那他便“救”。

谢含清笑着颔首,询了族长之意,将小家伙抱到神树之侧,助他将手扶于神树之上。

“摸摸树,做朋友。”小家伙软软糯糯地将脸蹭到了神树身上,顷刻间,便有灵光点点自小家伙身上散出,浮于半空,逐渐汇成一团光圈,绕于神树之身。“树亮了,好漂亮。”小家伙高兴地拊掌,双爪合击时,光圈骤然一缩,压入了神树之身。

神树霎那如被蒙上了一层光幕,全身亮起白净之光,晴天白日里,光芒仍刺得人双眼难睁。

神树低垂的叶片逐渐舒展,在风中轻轻摇曳,宛如凌空展出绿臂挥手感激。

小家伙收回了贴在神树之上的爪子,蔫成了一团,蜷入谢含清怀中,状若虚弱之态。

谢含清顺着他的鳞皮,转而问道:“族长,不知神树的养分从何处而来。”

族长对这一不搭边的话,愕住了,呐呐地道:“自是土壤中同天地月华而来。”

谢含清竖起一指摇道:“不妥不妥。”

“如何不妥。”族长略显激动。

“你可知神树为何生病。”

“哦?为何。”族长饶有兴趣的将眉尾一挑,但脸上却无半点惊喜。

谢含清垂下眼睑,掩去一股子的汹涌杀意:“这养分只进不出,于神树身体不利,您若是不想神树再如此下去,不妨劝劝他排些养分来灌养族人。”

“此话何意。”族长道。

谢含清嘴角冷冷一勾:“知晓人为何排便么。”

“为何?”族长顺着道。

“呃,我忘了你并非人,不知道。”

……为何这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你不知不打紧,”谢含清笑得人畜无害,“待你成人后便知晓了。”

族长眉目里现出了三分冷意,却强摆出一副笑容岔开话题:“一会儿我派人将上等灵药给你们。你们先归去歇息罢。来啊,送他们回房。”言辞间,毫不给人推脱之机,便唤人将谢含清给带离了去。

谢含清心里自是恼怒非常,这族长愈发嚣张,当真以为自己是好欺之人么。

小家伙一如他一般,生起了怒气,拱在他怀里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嘴里嘟囔道:“这神树极其神异,我能吸的仅是一些对神树而言毫无用处的灵力,而树妖一族贡献给神树的灵力,我半分都吸食不上。”

谢含清脚步一顿,脸色微一有变:“照你如此说来,你将神树无需的灵力吸走,岂非相当于将其致病之因给除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公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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