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女们

第 19章(1 / 2)

……

小花,从家中弄得钱来,便与小白一起花。

如此这般,过了三年。

小白临毕业前,被学校选中、公费派往美国留学,且是麻省理工学院。

为庆贺,小花把坚守了三年的处女之身,给了小白。

小白到了美国,定时来信。穷人家的孩子,没有煲电话粥的毛病。

后为了省钱买书,信亦改成了明信片。

……

不料,小花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小白的意见是:赶快拿掉!别让学校发现了,被开除。

小花则觉:怕甚?!抓紧安排,去美国伴读;生到美国去,弄个美国籍。

小白越洋打来电话,道:“到了美国才知道:一份奖学金,两个人用,很苦的;而打黑工,被抓住,可了不得。我想想,觉得只有抓紧读书,三年把硕士、博士全拿下。那时,再接你来为好。”

小花,便依了小白,一个人悄悄地去流产。

……

凭良心,中国人读书,是一流的。

小白,不到半年,便在麻省理工冒出了尖。

一年后,已几乎拿下了硕士学位所需的全部学分。

而小花,打了胎后,也一心读书,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

小俩口,前程似锦。却不料,命运弄人。

……

小白,身在美国,也不知咋得,审美情趣突变:冷不丁,爱上了个洋纽。

美国人,有美国人的作派:洋纽与小白,闪电结婚。

……

等到告知小花,已度完蜜月。

小花得知:小白与洋纽闪电结婚。只“哇”地一声,便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等到醒来,已啥也不知,只会痴痴地笑了。

……

可怜花爹花妈,诉无诉处、告无告处,只有面对着女儿淌眼泪。

……

而小白,据说:在跨国爱情的滋润下,那书读得如有神助;虽尚未读完博士,麻省人已皆觉:大有步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之后之态势。

家里出了个花痴,花爹没脸再去教育青工;便一纸报告交上去,要求调到后勤,专管桌椅、板凳、扫帚、拖巴。

花妈想到的是:钱!女儿如今成了废人,管她吃喝事小,得替她挣够养老送终的钱呵!总不能将来自己撒手去了,把个花痴推给她的弟弟呵!

况且,儿子十三拳高,自己讨老婆都吃力,若再背上个花痴姐姐,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

花痴,病重时,象只企鹅,摊着双手、移着碎步,痴痴地笑着、抛着媚眼、嘴里还咕哢着:“抱一抱、抱一抱……”不分青红皂白,凡是男人皆当作她的小白,逮住就啃;即便亲弟弟、亲老子,也不放过。

无奈,花家只好置办了手铐、脚镣、铁链;需要时,将她锁起来。

不料,竟有人吃饱了撑,跑去告密、报告居委会与片警,说是:老花家动私刑,把个好端端的女儿,用手铐、脚镣、铁链锁起来。

有等这事?!片警年轻,立马直奔老花家,见果真如实,便幺三喝四地训花爹。

谁料花痴孝顺,见不得别个对她爹不敬,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得片警两眼金星四溅、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敢出头过问。

花妈,原本是个有名的母老虎,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她捧着茶杯,在院里整整骂了三天,直骂得人人皆道:那打小报告的,真不是个东西!搁几十年前,一准是个汉奸!

花妈,这才收住了势,重新去算计、安排往后的事。

……

花妈想来想去,没法;便进了些针头线脑、松紧带啥的,到汽车站上去卖。

这么,花家才慢慢地从提篮到推车、再到开小店。

当年,开店不易,也亏花痴算是个残障人士,才得到居委会的支持、照顾。

花妈渐老,站小店全靠花痴的弟弟。

花痴的弟弟,矮小、个不高;人称:十三拳。

……

十三拳,为了花痴姐姐,跟着花妈苦干,直到三十大几,才在附近农村淘到个18岁的壮美少女,讨来做了老婆。

壮美少女结了婚,自然成了壮美少妇。生活过得好了,便越发显得壮美;与花痴,有得一比。

……

两个大美人,朝小店门前一站,店里生意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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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好了,人多、也杂。有那歹人便生出歹意,把花痴拐骗了去、弄大了肚子,自个溜了。

花家人关了小店,满世界去找;待找到之时,花痴已挺着个大肚子,正在街上讨饭。

一家人,把花痴弄家来,洗干擦净、送去流产;花痴却死活不肯,说肚子里的娃,是小白的骨血、小白的种。

没法子!一家人,把花痴杀猪似地绑到医院、又杀猪似地架上手术台,上麻、引产、刮宫……弄出个已经有模有样的小人来。

花痴,雪白、丰满、漂亮,且单纯、热烈。

可,想白占便宜的歹人不少,真心想要讨去做老婆的却不多。

整个大院一万多人,也只有山东大汉有这心思。

……

山东大汉,临沂人。

因好酒,酒后好打老婆;老婆便带着儿子跑了,回了娘家去。

大汉,追讨得过急;老婆,就干脆带着儿子出去打工,从此再也没有回家。

没有面子在家呆着,大汉便跑到南京来,托人谋了份扫院子的差使。

……

如今,居委会已改叫作社区。

大汉常年在院子里扫地,自然与社区大妈熟悉,便把心思与大妈说了。

受了托,社区大妈就到花家来递话。

临走,大妈道:“我只是递个话,主意你们自己拿。我也不想红包,将来日子能过、不能过,过好、过孬,都与我无关。”

……

社区大妈走后,一家人便关起门来商量。

花爹道:“我看行。山东大汉为人憨厚、老实。买几件衣裳、买套床上用品,让他倒插门过来;痴儿有人照顾,店里也多个帮手。”

花妈骂道:“你老昏了头!看前不看后!若是过来一年半载就要离婚、闹着分财产,咋办?!若是下了种、跑了,又咋办?!打老婆的乡下男人,心狠。我看靠不住!”

花妈对十三拳道:“你说说看。”

十三拳啥也没说。不过,没说也就等于是说了。

……

从花爹花妈处出来,壮美少妇想:花爹花妈老了,十三拳又做不得啥。每日出摊、收摊,全靠自己一个人。若是山东大汉过来,自己岂不就轻松了?!她将这话,对十三拳说了。

十三拳道:“你能保他一辈子对姐好?!万一,等老人走了、我也走了,他翻脸了;你一个人,忙两家的事呵?!”

壮美少妇听了,很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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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山东大汉问社区大妈:“咋说?”

大妈回道:“急啥?!行,或###个就有回话;不行,或许永远也不会有回话。”

……

山东大汉,也不急。他每日:地,照扫;酒,照喝。

晚上,依旧环在那自行车棚接出来的披子屋里,倒头呼呼大睡。

……

花痴,也依旧。

站在大门与小店之间,象只大白企鹅,摊着双手、移着碎步,痴痴地笑着、色色地抛着媚眼、嘴里咕哢着:“抱一抱、抱一抱……”撵得帅哥、俊男、炫小子们,鸡飞、狗跳、猫上树地尖叫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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