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多情玩伴

第 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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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说:“我只有一个爸爸!”

赵德发很喜欢儿子这句话。说:“对。爸爸只有一个。但妈妈可以有两个。”赵德发说的另一个妈妈就是指欧阳一虹。

毛毛说:“我也要跟你们一块儿去。”

赵德发说:“那不行。你要捣乱就在家里捣乱。不能在婚礼上捣乱。你妈还以我故意把你带去闹事呢。”

赵德发就和周雪梅一道去了。在公安局,小胖子也同时开车去了他们婚礼的现场。

当他们到达婚礼现场时,客人都坐在酒店里入座了。大家都在等候新人的到来。周雪梅和赵德发坐在一起,周雪梅说:“你放心,她的新任丈夫一定赶不上你。”赵德发说:“不。他比我强。”话是这么说,赵德发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跟他相处八年的前妻就要跟别的男人同共生活了,前妻成了别人的新娘,心头酸酸的。他问自己:人为什么要离婚,就是为了成为别人的新娘或新郎吗?仅仅是这样简单吗?

在人们焦急地等待中,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停在酒店门前,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鞭炮声。新郎新娘下车了。他们从大片红色中走出来,由伴郎伴朗读陪同。客人们都伸长脖子观看他们的模样。赵德发也看。赵德发跟周雪冰开玩笑说:“我已退居二线了。你的新姐夫马上就了出现了,迎上去吧。”周雪梅一摆手:“去。”

赵德发终于看清新郎的面孔了。结果让他气得吐屎。

跟周雪冰结婚的那个男人叫任毛毛,是赵德发以前的手下。赵德发搞建筑公司时,任毛毛就跟他一起打拼天下。任毛毛比赵德发小八岁,比周雪冰小六岁,年轻,帅气,灵活,聪明,听话。他从浙江中专毕业后去南京打工,赵德发是把他当小孩子看的,两人相处很好,赵德发也把他当小弟弟看。在创业最艰苦的时候,赵德发的公司没有伙食,任毛毛就在赵德发家里吃饭,他还帮忙做一些家务事。对周雪冰嫂子嫂子地叫得亲热。在赵德发走向红火的时候,任毛毛自动辞职不干了,自己开了一家建材店,另立门户了。从此他们之间就再没来往。后来只听说他来到了上海。令赵德发万万没想到的是,任毛毛竟跟当年的嫂子结婚了。如果赵德发没猜错的话,任毛毛和“嫂子”早就勾搭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离婚后建立的,也绝非离婚前的短时间内建立的,而是好多年了。好多年来,赵德发一直戴着绿帽子行走于世上,只是自己蒙在鼓里罢了。

从原则上讲,赵德发是不能干预周雪冰再婚的,跟谁结婚都是周雪冰自己的事,她拥有这个自主权。可赵德发不能容忍的是任毛毛。不能容忍的是前妻在他们离婚之前若干年时间里,在赵德发最信任她的时候经杏出墙。周雪冰在婚外恋上比他早走一步,捷足先登了。这使赵德发有了种受骗的感觉,构成了他人生最大的奇耻大辱。他的胜利感,他的成功感,都由此消失了。纵然你有百万千万,可连都老婆都没守住。作老板的,天生就是搞别人老婆的,自己的老婆倒让别人搞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现在他开始回想某些细节,并且在努力回忆前妻在怀孕前的某些征兆,是否有不检点行为。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时他对前妻是一百个信任,对年轻的任毛毛也是一百个信任。任毛毛成天叫着嫂子叫着大哥,即使脑子有毛病也不会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纠缠。他只记得,周雪冰在生下儿子时,赵德发问她起啥名字,周雪冰说:“大名你当爹的起,小名我当妈的起。这样公平吧?”于是赵德发就给儿子起了大名,周雪冰给儿子起小名。周雪冰抚摸着儿子乱七八糟的头发说:“你看他满头乱糟糟的,就叫他毛毛吧。”赵德发说:“我公司有个任毛毛,你又给儿子起个毛毛,将来叫起来,两个毛毛同时答应。”周雪冰说:“全国叫毛毛的又不止他一个!反正是个小名,随便用用。”于是就叫毛毛了。那么,赵毛毛是不是任毛毛的复制品呢?当这个问题冒出来时,赵德发就不寒而栗了。

89、赵德发因为毛毛跟欧阳产生了争执

赵德发对毛毛的态度变得异常恶劣起来。为此,他跟欧阳产生了争执。风波乍起

这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太可怕了。在隆重的婚礼上,所有人都是乐呵呵的,每人一副新婚喜庆的幸福模样。唯独赵德发面色如土,痛苦万状。前妻跟男友结婚的日子,就是跟前夫结仇的日子。周雪冰挽着任毛毛远远地看了赵德发一眼,冲他妩媚地一笑。这一笑太伤人了,有些邈视,有些炫耀,也有些无耻。赵德发愤怒得满身都在燃烧。他看着任毛毛和周雪冰,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想走过去一刀劈了这对狗男女。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他觉得他是老板,他应当是个有修养的人。修养的第一要务就是制怒。为了防止脾气的暴发,他赶紧离开了,逃离了那个灯火辉煌的地方。赵德发赶紧对周雪梅说:“我出去一下。”就走了。

任何时候都昂首阔步的赵德发竟是猫着腰出来的。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气撑起了肚子,却没有撑起腰身。出来后就坐在车子里,一个劲地抽烟。军人出身的赵德发是非常讲卫生的,平时根本不会把烟灰掸在车子里。现在变了,他把烟灰到处乱掸。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注意把烟灰掸在了什么地方。他把整个车子都当成烟灰缸了,他就坐在烟灰缸里抽烟,弄得全身上下都是烟灰。

周雪梅发现赵德发出来后就没进去,追赶出来了。她猜到赵德发就在车子里,使劲拍打车门。赵德发把门开了,周雪梅坐上去。周雪梅说:“你怎么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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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发说:“不想进去了。想静静。”

周雪梅说:“我姐姐怎么会跟他结婚?那个男人好象叫任毛毛?我多次见过的。你们是朋友吧?”

赵德发说:“既然你认识他,你还问我干什么?”

周雪梅说:“你就是生他的气?”

赵德发说:“我不知道。你进去吧。我一个人坐坐。然后回家。”

周雪梅叹口气,关切地看看赵德发,下车了,又进入了婚礼现场。

赵德发没有回家,他不想回家,不想见到毛毛。假如毛毛是杂种的话,那他就枉费了一番心血。爱了几年,结果替人家养的儿子,自己成了戴着绿帽子的饲养员。他不敢面对这种可怕的现实。

赵德发去酒巴了。装了一肚子闷酒。然后横行霸道地开车回到欧阳一虹那里。一进门,毛毛就扑上来,说:“爸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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