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七(1 / 2)

花眠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虽然被压着翻来覆去的弄了半夜,但他已经很久没有沉沉的睡到自然醒过了。

他半睁着眼睛,眼神放空,身子酥软,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直到冬雪出现在视线里,他才刚刚惊醒般睁大了眼睛。

“你醒啦?”冬雪绞了帕子来给他擦脸。

他艰难的伸出手臂抓住帕子:“我,我自己来吧……”

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又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

冬雪坚持的给他擦了擦脸,道:“我给你拿衣服。”

花眠便躲在被子里拱成一团穿衣服,冬雪也不避着,对着拱起的一团道:“少爷吩咐了,等你醒了,用完膳带你去看救回来的那人。”

“真的?”花眠一下子伸出头来,脸颊捂的通红,衣襟也是错乱的。

冬雪笑着给他整理衣裳,“骗你做什幺。”

花眠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出了昨夜那事,他其实总疑心那人在哄他,只是贪图他身子。他被骗了不要紧,花木等不起了。

如果,如果那人没有把花木救回来,他死也要逃出去找他。

花眠根本食不知味,潦草的用了点吃食便催着冬雪带他去找花木。

花木被安排在很偏的院子里,他静静的躺着床上,呼吸平稳,花眠焦急的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才放心的坐在床边,拉着花木的手。

冬雪道:“大夫来看过了,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不打紧,就是脚腕上的伤伤了筋骨,又没及时治疗,怕是要落下病根。”

花眠一愣,逃了这一路,他竟未曾发现花木脚上的伤,不禁又心疼又自责,都是为了他才……

只是躲了三天才出城,又在破庙里捱了几天,那人的派出来的人怕是还在城里搜查,昨日若不是让萧少爷捡回来,可能已经被抓回去了。

花眠垂眸想了半晌,轻声问道:“萧少爷在吗?”

萧煌在书房里食不知味的看着圣贤书,脑子里全是昨夜花眠活色生香的肉体。

萧煌自开荤后也算阅人无数,跟狐朋狗友出去寻欢作乐的时候,什幺苑什幺楼里的头牌都叫出来,大把大把的银子洒出去,也没见过长得比花眠还勾人的。更何况他熟透了的阴阳身子,简直能把人含化了。

最妙的还是……萧煌不禁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乳香似的……

“叩叩。”

萧煌被打断了绮念,有些不满的把书合上:“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小缝。先是伸进了一只细长的、白到透明的手,接着是一截月白的衣角,昨夜在身下辗转呻吟了一夜的美人便低着头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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