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十八(1 / 2)

花眠刚刚上任便赶上萧煌不在家,从管家那学来的一身的规矩无处使,冬雪暗示他可以偷偷懒,等少爷回来在在房里候着也不迟,花眠便偷偷溜去看了花木。

去时花木正在房里练习走路,一瘸一拐的,很吃力的样子,花眠赶紧上前扶着他,花木怕他担心,立即顺从的去床边坐了,说道:“你今儿起的真早,我醒来就不见你人了。”

“寄人篱下,哪还能像以前一样。”

“是该小心些。你白天怎幺又有空来看我?”

“少爷出门了,我躲会懒,待会就得回去,来看看你要不要上药。”

花木哪敢给他看伤口,少不了又要掉眼泪,满口保证道:“上了上了,我皮糙肉厚的,过两天就能开工了。”

“不急,你这伤筋动骨的伤应该多休息一阵子。”

花木摇摇头:“过完年没多久就要开春了,我想早点带你去看看江南的春天。再说多留在张德山的眼皮子底下一天,我就一天安不下心。”

花眠垂着眼睛,不知道说什幺,突然想起今日在床底下发现的一本书,从怀里掏出来递给花木:“你看这个,是不是你从前看星星时跟我说过的那本?”

花木接过来一看,是本《开元占经》,惊喜道:“没错,是这本,我一直没能买着。”

花眠笑道:“那就好,幸好我还记着,差点有眼不识泰山当废纸扔了。”

花木心疼的展平书的折角:“好在只是旧了一些,不妨碍读的。”说着拍拍床边:“来,上来,我读给你听。”

花眠上床与花木并坐,嘴上说着:“只听一会啊,回去晚了该出事了。”

花木便翻到卷一慢悠悠的开始念:“按后汉河间相张衡《灵宪》曰:‘昔在1◥2 □3 □d☆an¤me◎i点◥n ▆e◢t ▆先王,将步天路,用定灵轨,寻考本元。’……”

念着念着感觉肩头一沉,是花眠又睡着了。花木好笑的合上书,见他眼下确实泛着一层青灰,将他歪在自己肩头的头扶正了些。

盯了一会,见他睡得不是很沉的样子,轻声唤道:“阿眠?”

“…嗯?”

花木见他闭着眼睛从嗓子里哼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应答,忍不住笑了,花眠半梦半醒间最好套话了,问什幺说什幺,乖得不得了。

“你喜欢我吗?”

“嗯……”

花木心跳了跳,虽然以前就偷偷问过无数遍,还是每次都没出息的脸红。花眠不顾身份之别当他是知己,他却总是忍不住要偷偷占他便宜。他惆怅的轻叹一声,决定还是不逗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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