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二十三(1 / 2)

接下来几日萧府甚是热闹,来拜访的商户络绎不绝,萧煌也没法再无所事事的关在他的书房里,整日被萧致庸拖着宴客,还要被揪着耳朵教训,说都是为了他今后入朝疏通关系。萧煌听得直打呵欠,他现在就已是十成的“太子党”了,这些小虾米他还当真看不上。与其说日后他们帮他,倒不如说他们要来抱他大腿。

萧煌疲于见客,性事上终归收敛一些。虽还是每夜每夜的按着花眠发泄他旺盛的精力,总不至于每次都把花眠折腾的下不了床。

转眼便到了十五,踏平了门槛的客人总不会没眼力见的选在这日登门,萧煌总算落得一日清闲。往年这时陆白衷早坐不住了,今年竟格外老实,想是考试已近,被老师看管的又严了。

有了花眠在身边,萧煌今年也比往年老实许多,萧致庸还道萧煌终于有了觉悟好好准备考试,欣慰的直摸胡子。

但是上元节终究是坐不住的。

萧煌惦记外头热闹的灯市,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瞧着花眠,把花眠盯的小腿都打颤,疑心闲下来的萧煌又想了什幺招来折辱他。

半晌萧煌才满意的一拍手,花眠身子一震,惊慌的抬头看他。萧煌笑出声来:“你怕什幺,爷想了个好主意,带你出去看看热闹。”

花眠很快就知道那个“好主意”是什幺了。

他被冬雪拉到里屋,怀里被塞了几件衣裳。冬雪为难道:“你…你换上罢。”

花眠将手里的衣裳展开,那是一件素白缎袄,袖口衣摆用红线精致的压了一圈梅花图样,一看便是女子的衣衫。花眠茫然的抬头看着冬雪,冬雪小声劝慰:“换上罢…少爷想带你出去走走,你身份特殊,这也是无奈之举。”

花眠抓着那件锻袄,也不出声,只是慢慢红了眼眶。冬雪急的咬了咬唇还要再劝,就见萧煌从外室踱步进来,看着呆立的二人道:“怎幺了,怎幺还不换?”

冬雪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花眠抬眼盯着他,小声但清晰道:“我不穿。”

萧煌闻言皱起了眉:“这是又怎幺了,大过节的别找不痛快。”

“这是女人的衣裳,我…我不穿。”

萧煌嗤笑道:“女人的衣裳?你又算什幺男人。”花眠脸色唰的白了,他倔犟的盯着萧煌:“我是男人。”

这是花眠第一次一而再的忤逆他,萧煌觉得新奇,竟也不甚生气。他逼近站在原地、克制着发抖冲动的花眠,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 “你算哪门子的男人?嗯?在床上张开腿给人肏的喷奶水的男人?”

花眠攥紧手里的衣裳,骨节都用力到青白,固执的小声重复:“我是男人。”

“别给脸不要脸,不穿就把你那个情郎叫过来给你穿。”本是好意带他出去看热闹,却空前的遭到了花眠的抵抗,萧煌耐心终于告罄,他冷冷的转身,又不怀好意的补充道:“要穿就给我穿全套了,该穿的一件都不许给我少。”

用花木威胁总归是有用的。花眠没有再拒绝,安静的随冬雪摆弄,自始至终垂着眼睫不肯看铜镜里的自己。

用花木逼得花眠就范,萧煌心里甚是不爽。但他现下不打算跟花眠计较,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在别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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