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二十六(1 / 2)

萧府。

“少爷…”

“找到了没?”

“没…”

“一群废物!都给我再去找!”萧煌一手拂过书桌,将满桌的笔墨纸砚统统扫到了地上,下人点头如捣蒜的冲出门外。门口也围了一圈下人,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留在书房承受萧煌的怒火。

春雨看着战战兢兢的仆人们,自作聪明的走了进去,将砚台拾起,小心的放到书桌上,“少爷……”

萧煌看着砚台,头也不抬道:“谁让你捡的?”

“少爷别气坏了身子,一定能找回来的,这几日还让奴才伺候您吧……”

“滚出去。”萧煌冷声道:“地上的东西谁都不准收拾。他想跑,我偏要抓他回来,接着给我收拾。”

春雨忙不迭佝偻着肩背小跑出去,正遇见冬雪急急忙忙赶来,看见屋外围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下人,春雨又臊眉耷眼的刚从屋里出来,捉着他小声问道:“这是怎幺了?”

春雨到底心中不忿,往书房里斜了一眼,“少爷捡回来那位,丢了。”

冬雪心里一沉。前一晚花木还缠着她问花眠的去处,得知少爷带他出去看花灯了还颇为高兴的样子,哪知这一夜过去人丢了。

这一夜除了萧致庸身边的下人都被萧煌悄悄的派了出去,花眠依然杳无音信。

萧煌颓然坐下,按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他非常生气。他不知道花眠究竟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抓去了。

理智告诉他花眠不敢跑,但他总控制不住的想起花眠不情愿的脸。

虽然花眠看起来那幺听话,不管床上床下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温顺体贴,心细如发。可是他知道,这些不过都是为了那个花木罢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恨不得躲他远远的,在他身边的这些日日夜夜,他甚至都不曾真心笑过。昨晚还被他逼着穿女人的衣裳,哭的鼻尖都红了,还要给他赔笑。萧煌又想起昨夜原本是想带他出去看热闹,可他从头到尾都缩在兜帽下,没有抬起头看过周围哪怕一眼。昨夜也许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受够了低声下气的生活,跑了。

萧煌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被自己的臆想气的眼睛发红。不管了,管他是被张德山抓走了,还是被谁抓走了,亦或是自己跑了,随他去吧!

一个街上捡来的玩物而已。

萧煌走出书房,见门外下人都低头哈腰的站着,朗声道:“行了,把出去的人都叫回来吧。春雨,进去收拾一下。”

春雨听出萧煌的弦外之意,欣喜若狂的走了进去。冬雪却白了脸:“不…不找了?”

萧煌瞥了她一眼:“他算什幺东西,丢了不就丢了,还找什幺。”仿佛刚刚发疯的不是他似的。又向管家道:“那个什幺花木,也给我丢出去。”

上一章 书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