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记忆的钟

六、花骨冷宜香,小立樱桃下(1)(1 / 2)

语笑嫣然花骨冷宜香,小立樱桃下

【语笑嫣然】依旧是老样子。活人一只。独居。独行。认真地做编辑。认真地写字。偶尔想念被遗弃在老家的粽子。巴巴的望着能抽出一些时间回去看看它。

最近在努力地锻炼自己的厨艺,川菜,湘菜,粤菜,这国菜,那国菜,以食谱为师,渐渐修炼得四不像。

还是妈妈的家常菜最合味道。

最后,再补充一点,请大家拭目以待并且强烈支持我的首部青春校园小说合集《像月亮一样想念》。

半朽

文/语笑嫣然

陌上初黛。

一曲相思为君载。

【赤帝书】

逐峰。穗州人士。居牟郦皇城南。镇国侯府。乃洞冥国天下兵马大元帅。位高权重。得皇帝器重。亦得民心。

生平不多言。好酒。不好女色。但喜音律。爱玩赏。

逢春时节,常微服出于牟郦近郊,崞梵山,虞谷,或者鉴湖。

如是种种。关于大将军逐峰。从出身籍贯,到脾性爱好,都是她花了很多的心思,方才集齐。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从去年的秋天开始。

时光漫长。不敢懈怠。

牟郦依旧是老样子。大街小巷,阡陌纵横。老百姓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富庶。核心的一片皇城,也更是巍峨挺拔。

丝毫不见传闻中的,天子愚钝,朝政腐败,江山岌岌可危。

有道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传闻,在这片大陆的西南方,存在了五百年的雁行国,如今已是日渐强大。扩张的野心亦昭彰。短短数十年,不但吞并了琉璃、风驱、澈央等小国,还将战火一路烧来了洞冥国的边境。

边境烽火连连。

朝廷用以征伐的战款,已耗掉了国库的大半。

但洞冥国以强者自居,似乎并没有为此感到恐慌。别处金戈铁马。此地夜夜笙歌。而牟郦,这座号称最美的城池,依旧香艳。

繁华不歇。

好不容易。盼来了春天。春天的鉴湖景致怡人。青草。幽花。莺啼燕舞。晴丝袅袅。哪怕只是惊鸿的一瞥,也要醉倒。

只是,这样的美景,适合心无旁骛。

她却焦灼,忐忑,日日游走于湖边,站着,坐着,或泛一叶小舟。足足等了十天。等的那个人,终于出现。

她在舟上铺了一张汉白玉的古琴,拨开琴弦,自弹自唱:

青楼谁家女。当窗启明月。拂黛双蛾飞。调脂艳桃发。舞罢鸾自羞。妆成泪仍滑。愿托嫦娥影。寻郎纵燕越。

湖上没有别的船只。

只有他和她。

对方是华丽的官船,缀着香纱,绸缎,琉璃顶,黄金栏。她这琴音一响,那船尾好整以暇的侍卫们,眼神齐齐地探过来,带着肃杀,削减了歌中的婉转之意。

她命船家将小舟靠上前,大声道,民女有要事求见兵马大元帅。船上人答曰,元帅在此游湖,任何人不得骚扰,否则,处以犯上作乱之罪。

她当然不放弃。

这样的机会,她等了一个常人无法到达的年岁。她便又大声说道,如果是关于赤帝书的消息,将军可有兴趣一听?

船上的人动容了。她踩着木板款步走进去。脚上的铃铛细细作响。船舱内,只有一位白衣的青年男子。似乎不及而立之年。

却有着同龄男子所欠缺的稳重与深沉。

他就是逐峰。

堂堂镇国侯,天下兵马大元帅,骁勇战场杀敌无数的威武将军,竟是这般年轻。女子仿佛难以置信。实在忍不住要看多几眼。

有轻微的失态。

你说,你知道何为赤帝书?逐峰显得饶有兴趣的样子,似饱读诗书的学士在考问乡野的匹夫一般,带着戏谑和轻薄的笑意。

赤帝书乃丘鱼国的宝物,拥有此书者,可呼风唤雨,移山填海,倘若用于行军打仗,自然是握尽一切先机,无往而不利了。

可你又知不知道,历史上,关于赤帝书,从来都只是传说,没有人亲眼见过,你相信这世间真的有此等荒谬之事?如果呼风唤雨移山填海都是等闲,那我的万千军队还拿来做什么?不如解散了大家回乡耕田去。

女子笑了。同样是轻薄的,戏谑的。道,还以为将军见多识广,胆色过人,却原来这等蒙蔽迂腐。

哦?男子顿了顿,一脸的云淡风轻。然后,又问道,你莫非是想告诉我,你见过赤帝书,或者,赤帝书就在你手上?

没错。

她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一些凶悍的狡黠的光。她说,当年丘鱼国的皇帝,将赤帝书藏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以羊皮地图记载。我虽未见过赤帝书,但我有地图的下落。

是吗?

逐峰漫不经心,问,那你又为什么要来告诉我?

她仰起头,望着对方洁净无暇的脸,说,因为你重权在握,是推翻这昏庸的皇帝取而代之的最佳人选。你若起兵,内忧外患,洞冥必亡。

大胆。荒谬。

逐峰的脸色骤变,黑暗,阴沉,如山雨欲来。他呵斥道,你这女子,竟然在此妖言惑众戏弄本将军。我姑且当你年幼,不予责罚。你给我速速退下。

难道你不觉得如今这皇帝骄奢淫逸,昏庸无道,你若取代他,也是为黎民百姓做好事一桩。况且,雁行国的势力越来越大,你若得到赤帝书,不仅能轻而易举歼灭整个国家,甚至是,统一整块大陆。古往今来,谁能及你的风采?

女子不急不徐,继续陈述她的说辞。丝毫没有畏惧。

可忠心耿耿的大将军却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叛逆之心,就算明知对方说得不无道理,他仍旧雷霆大发,一个眼神投过去,似要喷出一团火。而本能的,应对这样愤怒中带着些许杀气的眼神,女子亦紧醒了十二分的精神,身体微微地向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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