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监狱那些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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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

“被告人孙满贵,经济欺诈罪名成立,因其认罪态度较好,依据刑法某某条,判处有期徒刑二年。”顿时法庭内哭声一片。

人活着就会经历这样那样的事情,一根鸡毛掉下来砸别人头上那纯粹是根鸡毛,可砸孙满贵头上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大铁块。不对,应该是一座大铁山才对——绝对能砸死人。孙满贵,男,22岁,祖籍江苏无锡,江苏理工大学下属分校五年制大专毕业,说好听一点是大专其实只不过比中专好一点点而已。孙满贵是孙家的九代单传,几房的叔叔伯伯的没一个生出儿子来,虽说现在已经不讲究什么重男轻女了,不过中国人根深地步的老思想还是让孙满贵打小就长在蜜罐子里。

虽然打小没少被疼爱不过孙满贵除了学习成绩不行之外,也算的上是一个四五好青年。从小到大除了男孩子之间的打打小架之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民的事情。即便是这次入狱他也是比窦娥她姐姐都冤,比屈原他老姨都屈。总之简直可以称之为千古奇冤。

孙满贵二十岁学校最后一年实习那天起就在华新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开始上班了,那是一家大公司所以孙满贵当时还是托了关系进去的。本着新人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意外的长相老实纯朴的孙满贵得到了董事长的重视,才短短两年时间就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甚至踏上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那可是个三高职位:工资高、权利高、待遇高。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上任的第七天……老板,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板居然带着钱跑了。剩下的烂摊子全部一股脑的丢在孙满贵的头上,因为他上任之前糊里糊涂的签了几分合约,直到检察院来之前他才清楚知道自己做了替罪羔羊,老板应该是早就下了圈套的。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没用了,当监狱的铁门关闭的那一刻,孙满贵彻底的绝望了。他这一枝还没来得及开的花骨朵就这么被折断了。

孙满贵虽然祖籍江苏,不过他们一家人早就移居上海。所以他被押解到了上海的某某监狱服刑,离开城市有一段的距离。临行之前孙爸和孙妈以及孙家的两个女儿——孙招娣和孙盼娣哭的不能自抑,他们都知道孙满贵这事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满贵去受苦,一想到这些哭的就厉害了,那阵势就算是在秦朝,孟美女也得靠边站。

因为心里面难受所以一开始的几天孙满贵胃口不好一顿才吃了三碗饭,然后就没精打采的去旁边打盹去了。他的人生教条中唯有两件事最重要:吃饭和睡觉。所以在伤心了几天之后想一想监狱的生活也不错,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用去想那么多烦人的事情,也不用整天害怕被人算计着,这么一想心情一放松饭量也跟着蹭蹭蹭的往上涨了,看的监狱里其他的犯人直瞪眼。废话,哪天你遇到一个一顿饭能吃五碗饭的小胖墩,估计你也会这样的。

某某监狱是一间小监狱,全部监狱人数加起来才五十个不到,狱警就更少了只有十个人。这里关的都是短期徒刑而且很多都是类似孙满贵这种不明不白坐牢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种人好管理而且暴动什么的几率都很小,所以狱警对他们也没有那么严厉。

这对于孙满贵来说更是福音了,七天过去了他非但没有瘦反而原本一百五十的体重有了上升的趋势。孙满贵觉得这样也好,二年时间并不算太长。而且他还和这里的一个小狱警段洛熟悉了起来,第一是因为他们是同一天来这里报道,第二是因为他们居然还是校友(幼儿园的),第三是因为他们都是九代单传,这绝对不是孙满贵特别去打听的,只不过无意中听到他对另外一个老狱警谈起,然后就知道了。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多长时间,某日他们全监狱的人放风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那座建立在上个世纪初的建筑物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倒塌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让人难过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剩下来的犯人怎么办?经过一系列的研究决定,分配给其他监狱是不可能的了,五十口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别的监狱人口也爆满塞不下去所以都不同意。后来段洛跟孙满贵说其实那些监狱是怕他们这些正式编制的狱警分配过去,每个监狱的编制都是有名额的。如果他们去了那么原本想安排进去的人自然就进不去了,这么一来其他监狱怎么可能同意并狱呐?最后没办法全体人员转移去了离这里很远很远,坐火车也要十二个小时的山坳里某个地方。

青山监狱——全国最大的最有名的也是传闻最多的一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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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监狱坐落在山峦中间,四周山脉连绵不断。火车快速的运行在青山绿水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如此风景的孙满贵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吸。一直生活在繁华的都市之间,被各种废气所毒害,满脑子就想着如何能够出人头地,这样的自然风景格外的珍惜起来。

因为他们这节车厢的特殊,走廊上一直站着全副武装的狱警以及为了这次大搬迁而调过来帮忙的武警。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四周弥漫着紧张而谨慎的空气,所有人都不敢有过多的反应,唯恐出现任何的“意外”。

“长官,我想撒尿。”后面有人高喊起来。孙满贵认得他,是原来305号房间的田亮,听说是因为抢劫罪进来的,人长的秀秀气气的,和人说话什么都很规矩从来不像其他人那样有意无意的说些黄腔。

一名狱警拉着他去了卫生间,看见他去了之后下意识的感觉有了尿意。孙满贵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水,一次性解决的好。这一路上去厕所可不容易,要带着手镣脚镣不说还要被人看着,孙满贵自觉是个有骨气的人,虽然都是男人被人看了也没什么,不过作为一个有骨气以及有自尊的人,他还是不想被看太多次。

“来人,那个人想跑。”

只听见卫生间方向有声音,车厢里开始骚动起来。狱警们立刻拿起武器对着大喊:“坐好坐好!不许说话,不许动!把手举到头上去!”

镇压的同时有三名武警跑了过去,就听见卫生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有玻璃敲碎的声音响起,再然后就没有了响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敢有动作……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时间田亮走了出来,正确来说是浑身是血的被拖出来的。即便在某某监狱呆了七天时间,可是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暴戾事件。孙满贵被震的完全没反应过来,那具好像从血中浸泡出来的身体,气虚微弱的几乎没有了生命迹象。不光是孙满贵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说什么,平日里发狠的那几个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没有人去管田亮的死活任由他躺在那边,那个领他过去的狱警似乎也受了一点伤。火车上的医生为他仔细的包扎着还不停说着:“现在这里药不全,等去了青山再给你打一针。”之类安慰的话。

一样是人可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这就是人生啊。孙满贵撇了撇嘴角,他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孩子了,很多事情看多了也多少明白一些。虽然这次也被骗的很冤,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自己的历练不够,否则哪那么容易被骗呢。而且从这次的经验教训告诉他,不要去管没有能力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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